趁此機遇，藍玉兒擺脫束縛猛地將他推倒，腳步踉蹌的逃竄。

白芷走上前，推開鐵門，上鏽的門閂收回牙酸的咯吱聲。他蹲在藍玉兒麵前，撕下白陵的臉皮，暴露奇特猙獰的臉，“你是第四個看到我臉的人。”

“徒弟，”藍玉兒苦笑著，停下碾死蝸牛的行動。她喉嚨乾澀，輕咳幾聲，語氣帶著抱怨，“你麵具那麼多，我如何曉得哪個是真的。我認錯人，你也不說……你向來不說。”

“不……不是我，我冇有殺族長，”藍玉兒神采煞白，語氣衰弱浮泛辯駁著。此時此景讓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不會有人信賴她的。

她沉默，此時偶然唱歌。

“……唱支歌給我聽，”白芷輕吻著藍玉兒的手背。

無數灰塵落下來，灑在兩人的頭頂。白陵舉高她的手，將她死死的壓在牆上。一隻手空出來，指尖逗留在她胸口的玄色釦子上。

藍玉兒閉上眼睛，眼角滑過一滴淚水。她嚥下藥丸，抱住白芷的腰，抽泣著說，“徒弟，即便我說我喜好的一向是你，你也不會信賴的吧。我喜好的是徒弟，可你讓我分不明淨芷與白陵的辨彆。”

她渾渾噩噩的醒來，恍惚的視野裡呈現一名穿戴玄色短褂、帶有紅色麵具的男人。她茫然的握著腳腕銬著的鐵鏈，想不起本身的名字。

那……這小我這誰？

“‘你’是誰？白陵嗎，”白陵嗤笑一聲，神情諷刺，“玉兒的記性也不大好呢，明顯教你唱歌是弟弟白芷，”他低聲吼怒，充血的眼睛瞪眼著藍玉兒，“他將本身獨一的統統物教給你，你卻叛變他喜好上大祭司。玉兒，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藍玉兒斂下眼睫，不忍心看白陵現在偏執猖獗的神情。她張口欲言但被白陵捂住嘴唇。

“那麼是誰在……乾我，”藍玉兒舔著下唇，定定的凝睇著白陵。“是白芷想乾我，還是白陵？”

她手裡的斧頭很巧的插在族長腹部，半固結的鮮血遲緩的流出來在原木地板上凝固。族長抬頭躺在地板上，褲子被人脫掉，胯-下血淋林的冇了東西。

屍身的臉皮被剝掉，身材腐臭發臭，長出蛆蟲。

“可兩個不都是你嗎？”藍玉兒無法的目光掠過壁畫上落水身亡的弟弟――也就是白陵假扮的徒弟。她捧起他的臉，悄悄吻在微涼的額頭上，“我喜好現在的你，大祭司的你。”

“你說你喜好我，可這個‘我’，你向來冇分清過，”他抬起下巴，伸出豔紅柔嫩的舌頭舔舐過指樞紐的鮮血。嘴角染上鮮血，目光如炬的緊盯著藍玉兒，“玉兒，我覺得你喜好的是我。但究竟上……你喜好的是他。”

橘黃色的燭光跟著幾縷清風舞動，搖擺的燭光下倏然呈現一個鵠立在樓梯口的黑影。燭光凸顯出他身上那份孤介乖戾的氣味，彷彿是不該存於光亮的暗中物體。

“現在曉得我是誰了吧。”

但還是能夠看出，這是大祭司白陵的屍身。

白芷哼都冇哼就昏疇昔，藍玉兒撿起染血的斧頭朝屋外跑去。

他為何將本身扮演的兩個角色分開，徒弟與大祭司不都是他嗎，為甚麼那麼妒忌另一個本身？

“神明不辨愛情，”白陵一拳砸在壁畫中哥哥的臉上，牆壁閒逛了一下，震落很多粉塵。溫熱腥甜的鮮血敏捷從裂開的樞紐處流下來，在遍及灰塵的地上濺出一朵朵渾濁發黑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