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必然要乖乖的把這些營養接收完,頭骨可營養了,不要華侈阿笙的情意哦。”
“睡的那麼長,有做夢嗎?因為青青在睡著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容,夢裡真的那麼誇姣嗎?”
“嗯?真的有啊。為甚麼青青做夢會夢到我,是……喜好我嗎?”
“當然,”柳青青漫不經心的答覆,指尖收回昏黃的淺綠色瑩光又查抄了一遍晏笙的腹部。她長舒一口氣,抱怨道,“阿笙不要再嚇我了,內丹壞了我又要多修三百年。”
重來。
昨夜山間――都城下了場春雨,氛圍滿盈著泥土的土腥味。柳樹樹根下的黑褐色地盤一夜之間長出青草嫩芽,地盤變得非常堅固潮濕,最合適挖坑了。
晏笙心底模糊的等候落空,快速瞥一眼化為柳樹的青青。他眼瞳暗淡,嘴角緊緊的抿起。
皇宮他不想再呆了,姐姐成為天子也不需求他再假裝傻子暗中庇護。三個月前分開皇宮後他就帶著青青來到這一處絕壁山腳,山腳邊的一個山洞裡有他早就安插好的九轉百魂陣。
黑褐色潮濕的泥土黏在他手上,也黏在那較著就是人類的頭骨上。他哼著歌謠,咧開嘴角,笑容陽光光輝好似拿著一朵雛菊般捧著一顆人類頭骨。
晏笙將碎成無數瓣的頭骨重新埋入土坑,拉過男人的屍身隨之拋到坑內。他揮動著鐵鍬將一塊塊潮濕的泥土扔到坑裡,順手在男人頭部重重的敲擊幾下,以便柳樹能夠敏捷的接收其血肉的營養。
“嗯?”柳青青驚叫一聲,蒼茫的眨著眼睛,“阿笙討厭我?”
“哎,夢到我了……那還真不是甚麼好夢呢。”
青青冇聽到他說的話,揪掉最後一朵花瓣。
“鼓著腮幫子彷彿青蛙呢,青青做了甚麼夢?”
“我在說甚麼傻話,笨伯,她必定是喜好我的。”晏笙屏住呼吸靠近柳青青,禁止住顫抖的近乎痙攣的手指勾起她一縷淡綠色的長髮,輕嗅著披收回淡淡柳葉香的髮絲。他必定的點頭,喃喃低語道,“癡人,明擺著的事情,我竟然問出口了。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笨伯纔看不懂。”
“抱愧,我不該說些混賬話來氣你。我曉得的,青青永久都不會討厭我,感覺我煩。你也是想和我長生永久在一起的,對吧?”
他揪起一朵紅色雛菊,數著花瓣來占卜。
這朵雛菊的花瓣彷彿有殘破,重新占卜一次。
絕望久了,也就不會絕望。他聳聳肩,嘴角勾起輕鬆的笑意。將屍身的雙手雙腳折斷堆放在胸口處,諳練的拿著鐵鍬在柳樹中間挖了個大洞。
“不想?真的嗎?
他傻笑著,被突如其來的女聲嚇的一個顫抖。
如許一想……滅亡還真是可駭。
晏笙停下,偷偷瞄著柳樹。
五官精美完美的一看便知不是人,潔淨出塵的氣質不似妖物倒像個不諳世事的花仙。她揪著身上綠色輕紗長衫的袖子,猜疑的看著在地上打滾彷彿很痛苦的晏笙。
“青青曉得甚麼是謊話?”晏笙委曲的叫道,漂亮的臉龐不幸巴巴的皺著,“青青才分不出甚麼是大話呢,我說喜好你,你竟然感覺是真的。”
“抱愧,吵醒你了。已經是傍晚了,比你平常起來的要早些呢。”
暗紅色圈圈便是九轉百魂陣,是除妖者為了困住妖物而專門設想出來的。但內裡的妖物也進不去,能夠當作一個囚住妖物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