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戀愛史_第96章 作繭自縛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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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場暴雨減輕暑熱。今早天氣大亮,風涼的風吹散積存一個早晨的烏雲,純金般的陽光似一根根金柱突破凝重的烏雲飛向下方。行人踩踏的青石板上積水未退,濺起的汙水打濕中間枯燥的路麵。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富強的荷花垂垂縮到水缸裡消逝。重新冒出來的是頂著一朵含苞待放花骨朵的青禾。

了緣握緊青禾的手,眼瞳和順的似輕柔的月光。

“――我吃雲片糕不吃人,更不會吃阿緣,”青禾驚詫的哎了聲,倉猝插話道。氣鼓鼓的瞪著魔物,即便再懵懂純真,也曉得了緣信賴本身會吃掉他有甚麼結果。她拽著了緣的袖子語無倫次,“阿緣你曉得的,我不吃人。阿緣,我跟山腳那些妖怪不一樣,你彆殺我。”

“好吧,是我笨,”了緣含笑不在乎的說,謹慎翼翼的將胡蝶簪子插在粉色髮髻上,當真核閱一會後又挪動了下位置。他舉起銅鏡對著簪子,靠近青禾,嗓音乾澀緊巴巴的問,“簪子很粗糙,紅珊瑚色彩也有點不太正。嗯……你感覺簪子都雅嗎?”

“阿緣大笨伯,三加五當然是三十五嘍,我如何能夠算錯,”青禾高傲的抬起小巧的下巴,對勁的斜睨著了緣。眯起眼睛,調侃道,“阿緣不是凡人嗎,竟然還冇我這個妖怪算的對,羞羞臉,阿緣羞羞臉。”

了緣對於羽士的諷刺恍若未聞,神采冷冷酷然。他警戒著羽士的每個行動,不厭其煩的將一次次探出頭獵奇盯著羽士的青禾推回身後,她不滿的嘟囔著,鍥而不捨的伸頭。

“還在生明天的氣?”了緣放下桃木梳子,挑起青禾腦後的三縷髮絲,手指工緻的變更姿式挽解纜髻。“昨夜封印妖怪後返來太晚了,各個鋪子裡的雲片糕也早已賣光。若你收起荷花,我就帶你吃。”

了緣房內燭光剛滅,稠密的蠟味充滿這裡,淡淡青煙從熔化成一灘蠟液上的燈芯升起。罩著天青色床帳的拔地床上錦被整齊紋絲穩定,床邊落了一地硃紅碎屑,不知是何物。

“貧僧問心無愧,”了緣拉過青禾,擋在二人中間,“道友用妖物釀酒也不怕妖邪入體。”

鎮子裡的人大多夙起,推開一扇扇窗戶,打著哈欠往下倒汙水。被淋到的人罵罵咧咧的謾罵幾句也就隨它去,挑著生果蔬菜的商販一個接一個從四周八方彙到小鎮中間,穿過逼仄的小道,買幾個燒餅揣到懷裡。

“一碟雲片糕,兩個饅頭與一碗水,”了緣對店小二說,從懷裡取出一個紙包。翻開紙包,內裡是便宜的李子脯,“青禾,在雲片糕來之前先吃這墊墊。”

兩人一妖落座,氛圍詭異,劍拔弩張的氛圍轟走四周的門客。門客能走,店小二可走不了,頭戴藍色瓦楞帽,肩搭毛巾的年青人苦著臉走到桌旁。

了緣輕笑,一手按住編好的髮髻,左手從懷裡取出昨夜用紅珊瑚做好的胡蝶簪子。紅珊瑚易碎,略微用力便會碎個潔淨,他也是很謹慎很謹慎才雕好這一個。

“貧僧與溯言道友有過一麵之緣,如鬆如竹的君子人物豈是你這個魔物能夠假裝,”了緣不動聲色的結印,將不明覺厲抱著李子脯的青禾罩在陣法裡,可庇護她不受傷害。

青禾撚了一顆李子脯遞到嘴裡,蒼茫的眨著眼睛,愣愣的盯著羽士說話。

“欠都雅,”青禾瞟了眼簪子便將全數重視力投在屋外的後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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