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一心求死了是不是?”顧玄薇如同夢話般的低喃:“為甚麼?為甚麼要這麼對我……明顯我已經再度衝破天賦,我們明顯能夠分開這裡了的……”
“隻是瞧著謝郎擔驚受怕的模樣甚是好玩,我纔不忍打斷呢。”蘇幻兒又笑了起來,“時候不早了,現在讓我看看你操心埋冇的是甚麼。”
謝天闌隻冷冷道:“秦甄,在我發明你是姹女高徒蘇幻兒,我隻是你操心打劫的‘情種’之時,就完整斷了四年青梅竹馬之情。”
謝天闌歎了一口氣:“我一向奇特,從始至終我都是受害一方,你怕我複仇也罷,想在我身上壓迫更多代價也罷,你在我衝破天賦之時鬨動情種,將我一身真氣化為己用,目標已經達到了,為何還要視我如仇敵,我自問待你問心無愧。”
“十六歲那年,足足有一個月的夜裡,我在流浪漢堆裡度過。每天夜裡,我蒙受著最肮臟的男人,白日裡則是皎白如月的你。在你眼中每一個平平無奇的日子,我倒是在煉獄裡瞻仰著你,你越好,我越不堪……”說到這裡,蘇幻兒神情更加甜膩:“謝郎,你叫我如何不恨你。”
謝天闌根基上已成了廢人,曾經身負的兩大頂級武道傳承,此中一道被她用種情*篡奪,現在隻剩下最為奧秘難測的一道,以他現在毫無真氣的環境,一旦使出,就是以他本身劍心禦劍,耗儘最後的生命壽元之舉。
謝天闌帶著一往無前的決意,劍指騰空一劃,明顯手中無劍,卻有介於實際與虛幻之間的劍光呈現,他用殘敗的身軀,揮出了平生中最燦爛的一劍,也是平生中最後的一劍。
“顧、玄、薇!”
“本來如此麼。”蘇幻兒低頭,似諷刺似殷切的看向腳下的謝天闌:“她底子不在乎你,也是,你現在這副模樣,又有誰看得上。你如此保護,也隻還來她一個漂渺的報仇承諾。如何樣?悔怨了嗎?”
那張臉上已經辨不出本來臉孔,傷痕錯落,眉毛五官都被燒成糊,醜惡非常,能止小兒夜啼。
這一番動靜隻在電光火石間,顧玄薇見蘇幻兒此舉,反倒唇角微勾,鬆了一口氣,一向在琴絃上蓄勢待發的手指悄悄用力,這一擊她有掌控以重傷的代價擋下,隻要這個瘋女人不傷到謝天闌就好。
她一腳踩在謝天闌的脖頸上,收回幾近像是尖叫的聲音:“好一個姑射再世,好一個天下第一美人,連你也被利誘了!你不是不在乎女子麵貌嗎!你怎會與她攪在一起,當年初見她時你明顯對她非常避諱,你忘了你當時對她的評價了嗎?!”
顧玄薇神采微變,目光這纔算正視了蘇幻兒:“他於我有恩,你若殺他,我必報仇。”
先抱琴粉飾本身,再操縱她的驚奇和妒忌讓她忽視纖細的非常,隨後故作不甚體貼謝天闌的模樣,鬨動她的殺心,好讓她放開腳下的謝天闌。這出空城計,從她踏進這個山洞就開端了,連她自發得假裝對謝天闌脫手,實則為了突襲顧玄薇的行動,竟然也是在對方的指導之下!
他這句話讓顧玄薇認識到了甚麼,瞳孔微微放大,撫在琴絃上的手指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