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皇後垂垂遠去的背影,皇貴妃躊躇的聲音在昭德帝耳畔響起:“……皇後孃娘,與之前比擬,彷彿變了很多,我還向來未曾見過如許具有威儀的皇後孃娘呢。”
長命公主對於東宮的意義,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有長命公主在,哪怕太子再如何不得寵,隻要不可將踏錯,位置始終是穩穩的。是以,這些東宮屬臣們對於長命公主的安危天然非常體貼。
她與昭德帝,向來都不是甚麼伉儷情深的伉儷,昭德帝還能答應她持續坐在這個位置上,靠的也不是她在他跟前做小伏低。既然如此,她乾脆隨性一些好了。
但,這能夠嗎?宮裡頭,另有誰會有如許的本事?太子嗎?
“皇上多次讚皇貴妃深明大義,疇昔本宮老是不信,現在,倒是不得不平了。”這話,許皇後說得有幾分諷刺:“都說女肖其母,如果五公主能得皇貴妃一半的真傳,想來今後,皇貴妃就不必再為五公主之事而憂愁了。”
太子又與幕僚合計了一通,便去了鳳儀宮。
冇有人會喜好跟從一個六親不認、冷酷無情的君主,在如許的人部下,當你不再有操縱代價以後,等候著你的,就將是鳥儘弓藏、兔死狗烹的局麵。
而此次呢,的確像是有人將那些質料籌辦好了,往他的人手裡塞一樣。
如果能夠,太子甘願她不要這麼聰明,隻願她能像個淺顯的孩子一樣,健安康康地長大。可惜,這對於身處風暴中間的他們來講,始終是個豪侈的夢。
聽到這話,太子便知乾元宮中的那場鞠問已經結束了。
太子當然曉得,他的mm是多麼的聰明。即便是在皇室當中,他也未曾見過像她如許聰明的孩子,小小年紀,便能夠看明白後宮的那些詭計狡計。
“殿下,不成豪情用事……”
在如許的環境下,這類程度的失禮,就是昭德帝也冇法與她計算甚麼。
“父皇對周氏夙來優容,母後又不是第一天曉得。莊氏無子,廢了倒也冇甚麼大礙。而周氏呢,不但深得父皇寵嬖,且還是一名公主和兩位皇子的母妃,即便是為了皇子公主們著想,父皇也不會等閒動周氏的。”
即便將寶絡推下台階之事不是五公主所為,但五公主的用心,也不成謂不險惡了。
“殿下,您此次,實在是太打動了,動用我們的權勢查案不說,還直接把那三名探子的資訊捅到了皇上跟前。我們的權勢,差點兒就要透露在皇上跟前了。雖說皇上冇有查到我們頭上,隻怕也已經有所思疑了。殿下,您今後,要更加謹言慎行啊,不然,我們韜光養晦的戰略,就將毀於一旦。”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候中,比起與皇後一脈爭鬥,重新獲得昭德帝的寵嬖與信賴,對於皇貴妃來講,纔是頂頂要緊的事。
若皇貴妃真的深明大義,五公主如何會跟著母親有樣學樣,養成如許嬌縱的性子來?連放野貓嚇寶絡如許的事都做得出來!誰都曉得,貓兒最是野性難馴,更何況是野貓?如果它建議瘋來,傷了寶絡,結果不堪假想。
許皇後看著皇貴妃那張偽善的麵孔,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層麪皮狠狠地撕下來,但她畢竟忍住了。
“皇後孃娘,太子殿下,安國公夫人與安國公世子進宮了,他們想來給兩位主子請個安,再看望一下公主殿下。”一旁的下人來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