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入定,麵前不再是一片暗中,而是很多光光點點在飄浮,好似夏夜的螢火蟲在飛舞。舒遠盯著一點紅色的靈光,試著設想本身有一隻無形的手去觸碰它。剛開端真的隻是設想,火屬靈氣安閒地飛舞著,彷彿不知世事。舒遠不泄氣地追逐著它,火屬靈氣飄飄忽忽,垂垂地彷彿被甚麼吸引住了,環繞著某一點迴旋。
舒遠自發得瞞得滴水不漏,鐘零羲卻能將他的心機看得通透。那一日走出密室的時候,鐘零羲對舒遠說:“舒遠,要明白主次,不要亂了重點。”
第三種體例……舒遠低下頭深思,手不由得抬起,無認識地咬著大拇指。半晌以後,舒遠昂首笑道:“教員,我曉得了!我能夠在靈氣流利以後先不打擊穴道,積累靈氣,拓寬經脈!”
或許隻要儘力修煉,讓他的苦心不必白搭。
本來如此。舒遠有些明白了。約莫接收的靈氣被儲存之處,乃是經脈裡一點,不是整條經脈。想來也是,如果經脈本來就暢達,那還需修煉甚麼?
他說完望著舒遠當真道:“舒遠,服膺你方纔擠壓經脈的痛。你我都不是有自我涵養才氣的水、木、土、風屬性,雷屬與火屬都是殺傷型,一旦經脈受損,需求破鈔其他屬性數倍的靈力才氣規複。你千萬千萬不要勉強行事,不然的話,一個不好就回不去了。”
舒遠在內心說:“出去,出去。”彷彿在逗一個天真的孩子,那燃燒屬靈氣向舒遠飛來,被那無形的手把握著,俄然冇入了那無形的手掌裡。在火屬靈氣冇入的刹時,舒遠隻感覺胸口中府穴四週一暖。
鐘零羲望著他笑道:“當然,另有另一種體例。那就是在接收靈氣之時不焦急存儲,而是用那一點點靈氣開端運轉經脈。做一個比方,接支出體的靈氣好似闖進了迷宮的人物,穴道好似封閉的門,而穴道與穴道之間的經脈,好似門與門之間的通道。通道裡也會有停滯,但毫不像翻開一扇封閉的門那般困難。”
舒遠不料他竟然一下子就從入定裡醒過來,心中頓時慚愧,卻明白不能白白的打斷鐘零羲的修煉,說道:“師父,我開端接收靈氣了,但儲存靈氣的處所脹痛不已,是我在那裡出錯了麼?”
鐘零羲點頭笑道:“不錯,我曉得你必然能明白的,舒遠,你向來不讓為師絕望。”
鐘零羲又道:“接收靈氣碰到身材脹痛,乃是經脈過分狹小,包容的靈氣團聚在一起,擠壓到經脈外壁的原因。”
舒遠心中有一個大打算,但是不能奉告他的師父。大打算的第一步,是將密室裡統統的東西都熟諳一遍。
舒遠的眉頭皺起:這豈不是要生生忍耐悠長的疼痛?他倒不是怕痛,隻是他這些天瀏覽的絹帛裡冇有一處說修煉會苦痛相隨,大多都說修煉乃是清神健體,身心鎮靜的。
好險好險……舒遠在心中吸了口冷氣,決定用白日的時候修煉,早晨的時候停止大計。
那是靈氣在中府穴四周存積了,而中府穴是手太陰經的起點。
舒遠聞言心中打動,低頭應道:“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