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人入定醒來又是中午將近下午的時候,遵循平常的風俗,兩人一同走到小溪邊。舒遠老誠懇實站在溪邊等著,目光鎖著鐘零羲。鐘零羲嘴角彎了彎,冇有走到溪邊,反而到一旁,謹慎地灌注了靈氣,用一縷雷電將一根竹枝霹成鋒利的形狀。
鐘零羲一向在中間看著,本來就要出言指導,聽得這一聲要求的叫喚,頓時心都軟了。他走過來道:“舒遠,往河裡刺魚會有折射的啟事,你刺入點會有偏差。記著幾點,不要躊躇,脫手要快,不要僅僅用手腕,要用整隻手臂,要學著在手臂已經伸出以後在尖端敏捷地竄改角度。”
偶然候,舒遠感覺本身很對應一個詞:得寸進尺。又有其在鐘零羲的事情上。
舒遠冇體例了,隻能轉頭叫道:“師父……”
固然鐘零羲扶了一把,舒遠還是半小我都倒在了鐘零羲懷裡,額頭直接抵到了鐘零羲的肩上。鐘零羲倒是冇說甚麼,舒遠本身先紅了臉,擺脫了還強自正色道:“師父,再讓我試一試吧!”
舒遠轉頭看了鐘零羲一眼,鐘零羲對他點點頭。舒遠低頭盯著水裡的魚,咬著嘴唇用力一刺。
鐘零羲笑道:“給你設想的‘刺魚劍法’。”
“哇――”
一聲水響,魚兒被驚嚇得四散逃開,竹枝拍起的水花濺了舒遠一臉,舒遠驚叫一聲,忙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水珠。他一擊不成,心中並不泄氣,隻是等溪水略微安靜下來,魚兒又遊過來,又對準了用力一刺。
【14】
“慢點!”鐘零羲倉猝伸手扶住,雙手穩穩地握著舒遠的手臂,佯怒地訓道:“河裡也是能跑的麼?”
“這是甚麼?”舒遠獵奇地問。
想到這點,舒遠咬了咬嘴唇,再次揚手,對著魚尾巴的位置就是一刺。
“唉……”烤著魚兒的舒遠不由歎了口氣。
他嘴裡的話很暖和,手上的行動倒是和順,舒遠心中說不出地受用,又有些羞怯,不曉得如何辦纔好,隻能低頭應道:“嗯,師父,我聽你的。”
舒遠不平氣地看著鐘零羲,臉上氣鼓鼓的,那眼神彷彿在說:再給我試一下便能夠了,師父!
大抵……也算是修煉不順心吧。舒遠幽幽地看了鐘零羲一眼,目光裡又是心疼又是戀慕。
舒遠昂首,趕上鐘零羲儘是鼓勵的目光,點頭道:“好,我嚐嚐!”
鐘零羲冇有答覆這個題目,隻是道:“你現在化出的火焰,叫做靈火,與人間樹木之類燃燒而出的火冇有兩樣,以是會被淺顯的水禁止。等你練到金丹期,金丹化出丹火,便不再驚駭人間的水汽,隻需防備一樣修為的冰、水、土、坤地屬性。”
那一天鐘零羲帶著他去溪邊弄了魚,舒遠便說要學烤魚。鐘零羲天然無不該允,耐煩地教了好幾天。舒遠學會了烤魚以後,又想學抓魚,但想是想了,卻不敢說。
“尾部有些焦黑,不過就姑息一下吧。”鐘零羲一笑,走過來將竹枝遞給舒遠。“給。”
早晨兩人持續標註密室裡的抽屜,鐘零羲一邊標註,一邊沉吟著甚麼,手邊一塊空缺的布料,時不時地往上寫寫畫畫。舒遠脖子痠痛歇息的時候發明瞭,伸頭一看,倒是一些簡筆小人和一些經脈、穴道的稱呼。
鐘零羲淺笑道:“你不是想捉魚麼?”
成果跑得太急了,一腳踩到河裡圓溜溜的鵝卵石,身子一歪就要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