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好久好久冇見到了，可這眉眼神采，都像是刻在心上一樣的熟諳。舒遠不覺有些癡了，回過神來卻見鐘零羲也和順而熾熱地看著他，舒遠臉上一燙，先報了一聲：“師父，我的手陽明經打通了。”又倉猝轉移話題道：“留夷如何樣了？”

鐘零羲選了一塊矗立的岩石，以紫電光劍劈出一個寬廣的洞窟，又細心修整齊淨。舒遠與他走出來，盤膝坐下，隻覺洞窟不寬不窄，剛好能包容兩個成人。

“師父……”

那股煩躁之氣鬱結在舒遠胸中，舒遠略一思考便曉得本身的表情仍需磨練，而鐘零羲此次的安排，不但僅是為了進步修為，更是藉助乾金齋這一極其安然僻靜之地磨練兩人的表情，體味苦修之難，同時將暴躁、挫敗之氣變成平和安好之法，以免將來再次碰到措手不及。

但是，即便餬口中統統的事都隻剩下突破穴道這一件，卻不代表就能打動魯莽，一味求進。越是單一而古板的修煉，越講究耐煩。舒遠開初不感覺，但突破第一個穴道商陽穴後，舒遠發明竟然過了十二天，心中不由有些焦急——如果遵循這個進度，打通手陽明經豈不是要一年？

煉氣五層要打通的是手陽明經。手陽明經起於食指末端的商陽穴，經肘上肩，止於臉部鼻唇溝中的迎香穴，一共二十個腧穴。兩人到在不久之前才突破煉氣四層，是以這二十個穴道一個都冇有突破。疇前突破穴道，師徒倆走的都是循序漸進、且休且練的體例，未曾有一次是如此用心而古板，餬口的全數都隻剩下突破穴道這件事。

“是。”蠱雕恭敬地應道，“謹遵洞主叮嚀。”

“留夷。”鐘零羲淡淡地喚了一聲，製止留夷的話語跟行動，抬頭對黃鳥道：“你籌辦好了？”

如此想著，舒遠的重心便產生了偏移，修煉的進度不再首要，首要的是跟本身心中的暴躁、挫敗對抗，將表情修煉得更加地沉寂如水。

舒遠心中固然擔憂，卻還是照鐘零羲的說法將梧桐枝從水龍吟裡取出，一一堆幸虧乾金之心上。鐘零羲對蠱雕施了個眼神，留夷便嘴一張將黃鳥叼起，黃鳥叫都還冇來得及叫一聲就給放到柴堆上了。

黃鳥立即給掉轉了情感，很用力地點頭：“好了好了，不要你來，你是震雷屬性的，打出的火不敷純粹，叫你那離火屬性的門徒來。”

舒遠第一次見到如此氣勢烈烈的火焰，心中不由震驚，或許又因為本身是離火屬性，舒遠竟能讀懂那熊熊烈火傳來的昂揚肝火與沖天的高傲。

那一刻，舒遠奇特地溫馨了下來。他展開眼望向黃鳥，黃鳥站在梧桐枝堆上，小小的老練的身影俄然變得彆樣的持重嚴厲起來。它對舒遠點點頭，果斷地說道：“鳳鳥之血會保佑我的，燃燒吧！”

舒遠心中正在盪漾，巴不得一鼓作氣晉升修為。

蠱雕長嘯一聲遠去，鐘零羲對舒遠說：“這火焰隻怕能支撐到我們突破煉氣五層，你將水龍吟放在我們之間，我們不管誰先醒來，便自行取祝餘草吃下，如果沉悶，亦可外出行走，不必喚醒另一人。”

舒遠聞言鬆了口氣，幾步走到鐘零羲身邊，假裝不經意般細心打量著。鐘零羲的氣色不錯，大該因為達到煉氣五層的原因。他的目光更加和順幽深，好似深海普通不成窺測，卻又有暖流緩緩活動，披髮著和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