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公然還是小遠疼我。”鐘零羲將那擦得乾清乾淨的手抓起來，放在嘴邊親了親。

“妖界的各位大妖小妖們，自古仙魔同源、仙妖異化，妖族與仙族同時化生，這十幾萬年來卻始終受仙族逼迫，實在不公允。現在本皇決定追求妖族獨立，各族中如有願跟隨的，便同本皇與仙界一戰，若不肯跟隨，儘早做籌算，躲入深山老林中，以免受烽火涉及。”

留夷鳥化成本相，將大半個院子都占有了。鐘零羲抱著舒遠躍上其背，說道：“回巫山！”

“蕭韶，你逆天行事，其罪當誅！”

“蕭韶，傷者可送至巫山，給你算便宜點。”

芍藥花相道：“凡有草木發展之地，便是花妖族傳信之所！”

舒遠很有些無法，但是他們的氣力與孔宣比擬都有差異，何況是蕭韶這類神族後嗣。“也好，你如果留在這裡，我整天提心吊膽的。”遵循鐘零羲打一架後必須暈倒的風俗，舒遠就是一百個膽量，也遲早給嚇死了。

留夷清唳一聲，飛向巫山。

舒遠哭笑不得，推了推坐在椅子上轉動不得的人：“你到底是幫哪邊的？”

鐘零羲拿了帕子，抓著他的手細細地擦拭著：“外頭要兵戈了，我們這就回家去。”

這話說得直白，連鳳鳴山腳下剛化形的小海龜都曉得，不消說其他族群。妖界各族中，狐族受方靜倫的扳連，已經不被天界承認，狐王固然深恨方靜倫果然是個索債鬼，腦袋卻清楚，曉得對天界告饒是冇用的，便第一個跟著棲梧宮反了。狐族一有行動，虎族、獅族、蛇族、花妖族都跟著也反了，半天以內，棲梧宮便接了近五十個部族的令旗。

鐘零羲伸了個懶腰：“看環境吧。”

唯有蕭韶還八風不動，看了一眼紙條後隻留下一句：“當真備戰，凡有傷員，不能救的都送到巫山去。”

鐘零羲拍鼓掌上的綠豆糕粉屑：“我們誰都不幫。”

舒遠呼吸另有些混亂：“這……這麼焦急？”

還算便宜點？舒遠萬分無法，他這是要做甚麼啊？

蕭韶也問花妖族的芍藥花相：“花妖族能做甚麼？”

攆走天界使者的當天，蕭韶就讓棲梧宮的四方使雲冉、燭嬛、白雲遠、番奚都找返來了，番奚的義子寒翎也返來了，連同雲舒縈、孔宣一起，傳令給妖界各族。

因而蕭韶的號令就變得很直白了。

“我就亂來。”鐘零羲的得寸進尺地伸長脖子親了那暈紅的臉一下，那紅色加一分，他就多親一下。等紅透了，就親上嘴角，漸漸地吮吸咀嚼著。

舒遠手中的綠豆糕吧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落款是一個“鐘”字。

“仙界哪有那麼輕易就承諾？”鐘零羲評價道，“承諾了就是傻子。”

“還焦急？”鐘零羲說，“看吧，明天就要在東海麵上兵戈了，我們早走早好。”說著便半抱半推地將舒遠帶到書桌旁。

所謂的環境就是，妖界，精確來講是棲梧宮鳳皇真的要反了。

蕭韶本想將詔令寫得文縐縐的，被白雲遠一口反對了：“妖界兵戈不是一兩個小妖的事，那是全部妖族，必須讓每個小妖都曉得是如何回事。很多小妖連字都不認得呢，你寫成如許，人家讀得懂麼？”

鐘零羲：“我們趁機發財。”

“喂！”舒弘遠叫，抱著他的脖子不敢動。鐘零羲揚聲道：“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