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瞭然地點點頭,道:“就是真龍寺。神仙可不管凡人是不是受人勾引,是不是愚笨無知,隻如果做了對他們倒黴的事,就會降下災害來獎懲他們。”
就在這時,江靈俄然昂首,揚起一張慘白的臉,彷彿是喃喃自語道:“如果我冇有推波助瀾,冇有說過靜湖有真龍,是不是,就不會如許了?”
清流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麵前搖了搖,道:“我能夠給他們送些吃的,彆的就做不了了。榮國已經要完了,憑我一人之力,底子有力迴天。何況,”他的語氣驀地低下去,悄悄抬眼打量著江靈說道,“就算他們能逃過這一劫,仙界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一行動實在太俄然了!來的路上,清流曾心驚膽顫地假想過江靈會如何做,她能夠會撒潑打滾,會拳打腳踢,會做出更多短長的行動,卻獨獨不會給人下跪,還是給白冰下跪!
發覺到這個動機後,江靈被本身嚇了一跳。
“我,要去見白冰。帶我去,帶我去……”
清流撓了撓頭髮,心煩意亂地胡胡說道:“他應當不會算到這一步的。你看,我都是前些日子方纔曉得會有水災,你……”
清流收起了和緩的神采,慎重道:“他們不該祭拜白冰,為他增加法力。”
她的臉上,是不容回絕的斷交,彷彿如果不能得逞,就要回身撞死在柱子上一樣。
清流朝她走近一步,江靈立即跳著腳再後退幾步,抵著殿裡包著金漆的柱子,仍然感覺渾身發軟,顫栗不止。她睜著大眼,不敢置通道:“他讓我說靜湖裡有真龍現身,是不是就算到本日的局麵了?”
她推開清流的手,踉蹌著往湖心走去,哽咽道:“白冰,白冰,出來啊。”
她那麼高傲,那麼不平不撓,寧肯餓死也不肯意乞助彆人。但是她竟然跪下了,竟然這麼簡簡樸單地屈膝跪下了,雙手伏地,頭重重地磕在冰上,冰麵彷彿都震驚了。
他們不過人界的淺顯凡人,對仙界毫無用處,毫無威脅,為何仙界會不放過他們?
聽到最後這句話,江靈頓時懵住了。
她微微側過甚,看著清流,驚駭又無辜。眼淚從眼角滑落,滴落在灰塵裡,像是久旱逢雨。
清流大呼一聲,抱緊了她。
江靈一側身躲過了,後退兩步,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反覆問道:“災害,兵禍,是對他們的獎懲?”
江靈一邊抽泣著,一邊緊緊地抓住清流的衣袖,不肯放鬆。
“不是你的錯。”清流乾巴巴地說著,可到底是誰的錯,他也說不出了。
像她如許的人呐,在他看來,算甚麼呢?螻蟻?蠅蟲?飛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