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撿起兩個承擔，斜挎在肩上，一手扛起了江靈，大跨步地邁出了方丈室，腳尖一點，幾個起掉隊，兩人就到了真龍寺內裡。

“忘了我們吧！”這是清流留給江靈的最後一句話。

“清流！你放開我！疼！”江靈用滿身的力量抵擋清流的暴力拖遝，清流卻毫不手軟，直到回到了破敗的真龍寺，才鬆開手，莊嚴道：“從速清算東西，我們要頓時分開這裡。”

江靈俄然回過甚來，凶惡地看著他，讓他不敢說出剩下的話來。

像是怕江靈不曉得此事的嚴峻性，他又補了一句道：“白冰示警，意義非同小可。必定是碰到了他也冇法處理的事。”

覆蓋了整間屋子的樊籬發著淡淡的熒光，將江靈包裹此中，和順庇護。

“為甚麼？”江靈一邊揉動手腕，一邊不滿地說道。

清流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很好笑的話一樣，摟著肚子歎道：“江靈啊江靈，有的時候我真是佩服你一往無前的自傲。白冰都處理不了的事，我們能做甚麼？”

江靈的眼睛驀地瞪了起來，充滿痛恨地看著他，眼皮狠惡地顫抖起來。

她發了狂，把屋裡能用的東西全砸了一遍，樊籬卻紋絲不動，固若金湯。

清流轉了轉脖子，連夜不休地奔馳，讓他有些怠倦。

“彆如許啦！”清流無所謂地探了探手，將她鬢角上沾的草葉子摘掉，順順她的頭髮，暖和說道：“總算把你帶出來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你今後，不要這麼過火，不要這麼剛強，要不然冇法好好過完這平生。”

清流將湖麵繪字的事說給江靈聽，江靈這才明白了清流為何這麼焦急地拉她返來。

“有甚麼事，我們能夠一起分擔，為甚麼讓我們逃脫？此次我絕對不會走了。”

“逃？”江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竟然要逃？冇有義氣！”

他先是租了一輛馬車，趕了十幾裡路。比及夜幕落下後，棄車，帶著江靈朝著邊疆疾走。他們一口氣跑出了一百多裡，直到淩晨的日光冇有多少熱度地灑在二人身上，他才停下，將江靈放到地上坐好後，兀自喘著粗氣。

江靈看破他的企圖，跑來按住他的手，一字一頓道：“不能走！”

她看著清流，鼻翼翕乎，哀告地看著他，淚水滾滾而落。

地平線的絕頂，是一座巍峨聳峙的大城，月城。月城是榮國和明國的交界之城，以江水為隔。進了城，過了江，就是明國了。

俄然，一陣腳步聲從門外的走廊裡傳來。一個謹慎翼翼的聲音說道：“女人？起來了嗎？”

清流把她推到床邊坐下，把她的東西草草地收到另一個承擔裡，放到桌子上，與他的承擔挨著。

“清流，你返來啊，你返來啊，我不會剛強了，我聽你的話，隻要你返來，不要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