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酒宴。”

但是手指頭動了動，如何也寫不出阿誰露字。

清流怔了怔，神采浮出一抹笑意，道：“看來你真得想開了，可喜可賀。”說著還朝他拱拱手。

江靈慌地手中不穩，將書掉在冰上，又從速撿起來快速掃了幾眼，才小跑著到了白冰身邊，低聲回道：“差未幾了。”

江靈心中格登一下，麵有苦色接道：“宇宙洪荒。”

趁著白冰表情大好，清流不怕死地低頭湊了疇昔，問道：“我這些年來，一向非常獵奇，究竟是犯了何種大事，纔會把你這尊神仙壓到我小小的五方山邊？”

清流在一旁嘻嘻笑著看熱烈，江靈白了他一眼。

周雲生和辜風臨二人站在江宅門口，江老爺一家人都站在門邊，恭送幾位仙師。

清流自討敗興，聽了幾句，便感覺無聊至極，擺擺手，先行拜彆了。

“雲騰致雨。”

清流深吸一口氣，定了放心神，道：“說來我並未出多少力量。那少年早就對江靈故意，如果無人禁止，他會向江靈提親便是遲早的事。”

江靈略微一想，接道：“接杯舉殤。”

周雲生麵色龐大地看著吳不群，心中歎道，那日偶遇吳師兄，誰曾想會有本日遭受？

清流詰問道：“江靈呢？”

江靈的頭又低了幾分，囁嚅道：“剋日幫襯著養傷，忘了溫書。”

話音不高，但是因為加了神通的原因，讓人聽起來非常綿長，彷彿反響普通，不成斷絕。

白冰眼神表示她寫下來，她慢吞吞地伸脫手指，寫下四個字。

清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興趣？那隻是湖仙白冰的興趣吧！

白冰並未回話，悠悠說道：“江靈，書看的如何？”

江靈低頭沮喪，黯然神傷，俄然感覺屁股下一涼，就見白冰已經拿了她當坐墊的書，一頁一頁地翻看著。

白冰點點頭，清流喜滋滋地點點頭。

白冰“哦”一聲，神采更加淡然了，乃至喃喃一句：“下次如果你能帶些茶具和粗茶過來，你我二人喝茶閒話，倒是彆有一番興趣。”

清流扶住額頭，再問：“你當真看到她嫁給阿誰少年？”

周雲生抬眼望瞭望已經消逝在雲端的師兄，神情稍稍有些不耐。不過他想到養傷的日子裡，這些凡人顧問地非常經心，便壓下了孔殷跟隨師兄的心機，說道：“問。”

“會甚麼字，便寫甚麼字。”

江靈立即從冰上跳了起來，跑到估摸著兩人聽不到的處所，埋頭苦背。

白冰饒有興趣地問道：“看來你將我囑托的事辦得非常妥當。”

清流從手中抬開端來，正了正衣衿，暗自感慨白冰的道行又高了些。明顯心知肚明，還能端著笑，說出這麼些彷彿與己無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