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做惡夢了?”紫蘇點頭道:“萬冇有主子醒著奴婢卻去睡覺事理,明日叫李姑姑曉得了,還不罵死奴婢,女人您就行行好,讓奴婢陪著吧。”
凡是事都有第一次,趙長寧邊吃邊想著,誰叫你不好好京裡待著,非跑到這西北刻苦頭呢?我一個皇子都吃了,你美意義說吃不下?
李姑姑代璿身邊待久了,固然不再端著,可那端方呆板性子倒是改不了,全都用到幫代璿調教丫頭上了。
隻是背後裡,溫玉卻忍不住對趙長寧道:“我很迷惑,軍中炊事還不如昨晚吃糊糊,當初你入軍並未遭到虐待,究竟是如何熬過來?”
他不是冇有見過死人,他手上也沾滿了鮮血,可那是分歧,仇敵死不敷惜,百姓又何其無辜?
紫蘇隻是抿唇點了點頭,她跟著代璿不是一兩日,天然曉得甚麼能問甚麼不能問,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
好久,胸腹中騰起那股煩躁才漸漸壓了下去。
……
給李叔勤道了晨安,代璿便毫不客氣坐了下來,瞥見剛好落麵前白瓷碟子中白嫩嫩小籠包,代璿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謝爹爹。”
代璿想到這,便被紫蘇一番話給逗一樂。那股因為惡夢帶來鬱氣也散了開來。
直到傳聞紫萍得了風寒起不來了,代璿才驀地一鼓掌掌,她健忘了甚麼?瘟疫!都說大災以後有大疫,恰好又趕上兵變,兩相疊加,如果到時候流民大量湧入,豈不是加便利了疫病傳播?<
那邊。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紛揚雪花扭轉而落。
這是一個縣城,不是甚麼偏僻貧困村莊!竟然毀成了這個模樣,趙長寧又如何不會肉痛!因為這起碼意味著,有一縣百姓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