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同他說了。”慧王沉默了一會兒,隻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便回身抬腳欲走。
莫怪趙允臨直接忽視了代璿。固然他並不以為代璿就是個草包,但頂門立戶的事情向來都是爺們做的,女人不可,代璿就算是太子妃,太子冇了,她便甚麼也不是,底子護不住孩子。
趙允臨固然不敷城府,但卻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完整信了醇王的話,但他現在想要出去。隻要出了這個樊籠。他纔有竄改局麵的能夠,才氣幫上忙。
醇王但笑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倒是叫趙允臨有幾分不肯定了,萬一崔貴妃並冇有跟天子在一起,落入醇王手裡也不是不成能……但是天子又如何能聽任醇王如此?
趙允臨被關在這裡已經十幾日了,除了每日有人送食水前來,再也見不到旁人的身影。
趙允臨麵色幾變,終究還是嘶啞著聲音道:“甚麼前提?”
“好!好到想要殺人了!”趙允臨盯著醇王那張臉,咬牙切齒道,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放我出去!”
窗戶被趙允臨捶的咚咚作響,但醇王倒是哈哈一笑:“九弟,你無妨好好考慮考慮!”說著便回身對著身後一向沉默的人道:“三哥無妨勸勸九弟。”
慧王苦笑一聲,抬手摸了摸多出幾道紋路的額頭道:“九弟,為兄如何不知?但是情勢逼人強,你要我如何辦?府中另有一大師子人呐……我曉得你內心不好受,但是你也得為貴妃著想。貴妃三子,現在可隻剩你一個了。”
歸正他又不是天子講究一言九鼎,再說就是天子也有說話不算話的時候,何況是他?能夠離開了這樊籠,就算是出來一個更大的樊籠,他也情願!總比現在強!
攥起的拳頭猛地在被封死的窗子上一拍,震得那手掌寬的木頭都閒逛了兩下:“你敢傷了他們。太子不會放過你的!”
想要快速推劇情,卻發明四周是縫隙的感受……真不好。
“你要勸我?三哥,”趙允臨深呼吸一口氣,當真的看著慧霸道:“四哥他這是謀反!如此大逆不道,你竟然還幫著他?”
“不對,既然父皇他們隻是被困,就申明尚未落入那背叛之手,他卻叫我去要了侄兒的性命!這還不是誆我?”趙允臨咬著牙道:“莫非他是想要我去做內應?”
醇王摸了摸唇上修剪的整整齊齊的髯毛,才從嘴裡蹦出來幾個字:“我要太子家那對龍鳳胎的性命。”
“太子公然已經?”趙允臨震驚,他先前是真不信賴醇王的話,但是現在慧王也這麼說,莫非六哥竟……
或許對慧王而言,醇王當上天子比趙長寧當了天子更好,畢竟當初他雖是偶然,卻也是直接墮入了讒諂太子妃的事件中,從而與太子樹敵。
“如何樣?隻要你肯取了那兩個小東西的命來,孤就饒了你和貴妃,兩命換兩命,你不虧損。”醇霸道。
“九弟,稍安勿躁。”醇王輕笑一聲,儒雅的聲線裡帶著幾分勾引,“隻要九弟肯承諾我一個前提,我就放了你,並且包管不傷害貴妃一根頭髮絲,如何?”
這個趙允臨能瞭解,換做他當然是更想要乾係更好的同母兄長做天子,但是對天子而言呢,慧王的袖手旁觀就是不孝!
單單聽這句話,就彷彿是一個滿懷體貼的兄長在問候好久不見的兄弟,任誰也不能想到是在如許的環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