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王現在的景況,能夠說美滿是建立在天子對他的父子之情上,可如果讓天子曉得這個兒子敢跟他戴綠帽子,一時暴怒之下,會不會要了醇王的命?
而他身邊的下人卻都在方纔被他攆了出去。
畢竟天子和皇後年紀都不小了。精力有限,一天的典禮下來必是疲憊的很。
當下便道:“叫人去探探靜嬪的行跡,看她是不是回寢宮了。若不在,速查。”
崔貴妃榮升皇後,可謂是光榮已極,靜嬪如果真淡然,就不會有奉迎皇後的行動,如果假狷介,那就不該該做出這類事。
皇後看了一眼便冇有再管,隻道:“她夙來有些古怪的,謹慎些就是了。不過,她倒不是個愛肇事的人,一不必過分著緊。”
代璿和趙長寧前後回到東宮,洗漱過後便欲歇息,但是纔剛脫了外套,便被敲響了房門。
當下便招了方纔在那邊服侍的宮人來問,道是靜嬪身材不適,先行離席了。
但不管如何,老是天子血脈,固然與昔日不能比,但也不會同真正的百姓普通過的那般貧寒,起碼吃穿不愁就是了。
畢竟和庶母偷情刺激,卻總歸是違背倫常的,他臉皮再厚,也不美意讓下人在一邊看著。
一看是木槿,代璿麵色便不經意的嚴厲了三分:“怎的是你,但是有事?”
視野往上挪,趙允醇看著兜帽下垂垂暴露的那張臉,不由得裂開了嘴笑道:“我道是誰,本來是靜嬪娘娘啊。”
靜嬪說著,竟是從袖中取出來一柄匕首,鋒利的鋒麵閃著銀光,悄悄擱在了趙允醇的脖頸之間,然後略一用力,便是一道血線。
“可曉得她去了那裡?”身後聲音俄然響起。代璿轉頭一瞧,倒是趙長寧披上衣裳從閣房出來了。
月光灑落一地,月夜下的女子一張如花嬌顏,倒是滿身都披髮著淡淡的老氣,她扶著雕欄,彷彿下一刻便會縱身跳下去普通。
看著趙允醇那蒼茫的眼神,便曉得他底子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靜嬪慘淡一笑:“我姐姐本訂了親,被你糟蹋後便死了,而後我爹我娘不甘心,想要討個公道,卻也被你的下人打死,連我才七歲的弟弟,也被推下了河生生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