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如何不記得?”華玉秋俯下身,臉與他近間隔地相對著,幽幽的冷香稠濁著淺淺的酒香噴灑到他臉上,“是誰一臉委曲,喝得不省人事,卻滿口抱怨,說自家爹孃不通情麵總逼你做不肯做的事,家中新娶老婆貌醜比如東施,在大家間的確是生無可戀……”
臉上的笑緩緩暈開,越來越深,華玉秋壓下身子,吻住了唐小虎的唇,展轉幾番。唐小虎驚煞,驀地睜大了眼睛。
唐小虎一刹時就衝動了,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麵前此人,眉宇飛揚,笑意盈盈,少了三分清冷,多了三分素淨。
唐小虎能夠說,他活了二十五個年初,從何嘗過此般甜美的味道。
華玉秋挑起眉,頗是好笑的神采,伸手執了筷子夾住一塊蟹膏放進嘴裡,緩緩咀嚼,過了一會兒才悠悠道:“醉?我向來冇有醉過。”
“不知為何,我感覺你不會騙我。”
此話之前說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都咬牙切齒,每次都義憤填膺,可此次他悠悠地笑著說了,那種果斷卻比哪一次都要清楚。
華玉秋沉默了半刻,更低地俯下來,鼻尖碰到了唐小虎的鼻尖,蹭了蹭,然後勾起嘴角,輕笑出聲:“你要我信賴,你……堂堂姑蘇第一才子唐伯虎喜好上一個男人?”
話罷,華玉秋就快快地走向前,但是剛翻開簾子,就咚地一聲,倒地了。
華玉秋輕笑兩聲:“華安?你是嫌家中嬌妻貌醜,以是盯上了我的好妹子秋香,潛進華府扮仆人用儘手腕就是為了搏秋香歡心吧。”
被俄然攻擊,麵對如此架式,饒是一向看慣了大場麵,自小跟著一眾紈絝後輩花花公子浸淫在風月情場的唐小虎也不由得慌了,一顆心似小鹿亂闖。
唐小虎嚇得趕緊推開,唇上沾著從華玉秋嘴裡嗆出的水。華玉秋咳了幾聲,便幽幽醒轉,本來腐敗華亮的水眸此時氤氳了昏黃煙雨,微微眯起,眼角勾起,更顯得狹長。
唐小虎被他勾起了興趣:“太師和太師夫人救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