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支簪子就滅了一個國度?姚若吐了吐舌頭。不過那羅刹國王子也忒貪婪了吧,正神的東西都敢去偷。“那滅了羅刹國後,黃帝為甚麼不把簪子帶走,反而讓它留在羅刹的祭台上?”
“不可!”幾近是立即餘老頭就撤銷了她的動機,“你這小賊,當初教唆帝蕭大人削了我的頭髮,拿走我辛辛苦苦搜尋來的寶貝,現在還想過來要祝餘草?冇門!”他的確暴跳如雷,“我費了多大力量才長出這麼都雅的頭髮啊,被帝蕭大人手一揮就切了下來,嗚嗚嗚,我不幸的頭髮啊啊啊……”餘老頭嚎啕大哭,捶胸頓足,最後撲倒在祝餘地上,一副悲傷欲絕的模樣。
小仙這纔想起流亡,但是明顯已經晚了,那團黑影從池水中爬出,然後就聽到一聲驚駭至極的尖叫在出雲山仙道上響起。叫聲停歇,池水旁已空無一人,隻剩下散落在泥水裡的白宣和一旁丟落的油紙傘……
“那是甚麼怪物?要,要出來了麼?”姚若哆顫抖嗦的問,被纏住的小腿黏糊糊的,彷彿是那東西分泌的液體。
“是,可不要像雲錦包一樣隨便丟了。”帝蕭笑,如水的眸子儘是和順。
帝蕭笑了笑,“簪子隻是這場戰役的啟事,不是目標。嫘祖隻是想讓眾神曉得冒犯天威的了局,而黃帝……他想要的,是絕對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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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頓時縮回擊,很有些盜竊被抓了現行的難堪。她轉了轉眸子,道:“阿誰,就拔一小撮,一小撮,如何樣?”她用手比劃著,表示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撮兒。
姚若心下駭然,這麼說那魔化的羅刹國王子已經被困了七百年,莫非是感覺太孤單想把她留下來陪他?那她可不肯意!如許想著又靠近了帝蕭一些。帝蕭順勢攬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抱緊了,墨珝劍可要加快了。”氣味飄蕩在耳邊,帶著笑意,姚若刷的紅了臉。
通往紫冥仙官宮殿的仙道上,一個白衣小仙擎著油傘冒雨前行,懷中抱著一卷白宣,用油紙裹著。風雨如晦,門路兩邊的樹林幽寂通俗,風濤聲傳來,嗚嗚哀鳴。
天氣漸晦,出雲山位於仙階的較低層,當玉盞琉璃宮還雲霞蒸騰的時候,夜色已經濃濃的覆蓋了全部出雲山。風吹林動,入夜後不久,天上竟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神仙們早早歸家,關門閉戶,籌辦憩息了。
“我勸你還是莫要再來送命了,封印消弭,我幫了你大忙,你另有甚麼不滿足的。”帝蕭望著祭壇下的那團暗中,淡淡道。
小仙抱緊懷中的白宣,加快了步子。火線門路轉彎處是一方水池,水草豐厚,下了雨,池中的水滿溢了出來。小仙提著白袍,謹慎踏過路上的積水。池中水被雨水拍打,嗶嗶啵啵,翻起無數水花,在那些水花中有一朵白蘋花孤零零的泛動著,漂了過來。
“住住住……停止!”幾近是刹時,一個鋒利焦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隻聽一陣“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和“呼啦呼啦”劃水的聲音,然後餘老頭就站在了她麵前,身上*的,非常的氣急廢弛。
姚若從他懷裡探頭,往下看了眼。那頭怪物果然冇有了動靜,彷彿是在思慮。
祭壇在瞬息間分崩離析,裂紋沿著六芒星的刻痕將全部祭壇豆割成六塊,玉石紛飛,固然是在海水中,產生的打擊力仍舊是龐大而可駭的。帝蕭修眉微揚,攬著姚若的腰緩慢退出這片海疆,朝海麵遊去。冇遊出多遠,姚若驚叫一聲,有甚麼東西拉住了她的小腿,正用力把她往祭壇上拉。她低頭看去,隻見無數肥碩的觸手從祭台底下伸出,像一團烏黑的頭髮一樣朝他們纏了過來,纏住她的恰是此中一條比較長的觸手。她尖叫一聲,回身抱住了帝蕭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