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海邊，是海裡。”帝蕭笑道，中間玄鶴喙中叼著一隻碧玉瓶，帝蕭接過，倒出一顆靈藥，送到姚若麵前。

正想著，帝蕭已經下來了，手中多了隻寶簪，笑吟吟的遞給她。

那他們來這裡乾甚麼？盜墓？姚若眨了眨眼。

一起上海水主動分流，姚若感覺彷彿走在有質感的氛圍裡，非常風趣。巨大的石柱橫躺在海底淤泥裡，他們走過的時候，姚若看到底下幾尊石像，被水草覆蓋，不知甚麼臉孔。

“哇，真美！”六芒星的上方，以海水作穹窿，竟然構成一個龐大的寶頂，寶頂中心盤著一隻青螭，嘴中含著一顆明珠。青螭栩栩如生，姚若感覺那雙青色的巨眼正冷冷盯著本身，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已經到了海麵上，墨珝劍浮在半空，舉目望去，碧波無垠。帝蕭攬著姚若的腰，右手分開海水，冇入水裡。

不知行了多久，姚若偷偷展開眼，發明帝蕭正含笑望著她，眼中很有些不明意味。姚若臉上有些發燙，但仍舊冇有鬆開樹袋熊一樣扒著他的手，他必定發明瞭她的腿抖得像篩糠一樣。

“過來。”帝蕭朝她伸脫手，腳下是浩淼雲海，天風鼓盪，墨玉劍嗡嗡震驚。

“哇！”姚若扒著轎簾，內心止不住讚歎，本來是神仙的代步東西啊！

帝蕭笑罷，撫了撫她的頭，道：“昂首，不然會錯過很多風景的。”聲音又規複了帝蕭式和順。

“是墨珝劍。”帝蕭從荷包中取出那隻墨玉小劍，笑道，“彆看它小，但是上等的仙器，祝老頭千辛萬苦網羅到的寶貝被你撿了便宜。”說著點了點姚若的鼻尖，將墨珝劍遞給她。

姚若將碧水丹含到嘴裡，甜甜的，竟是入口即化。

笑吧，笑吧。姚若咬著唇不說話，他嘲笑她也就罷了，還順帶著被幾頭黑鶴嘲笑，丟人丟到植物界了。

姚若迷含混糊中感到有人喂本身吃了一顆甚麼東西，冰冰冷涼的很舒暢，懵懂的神智竟也垂垂復甦過來。

姚若聽得怔怔的，帝蕭朝她望過來，兩人隔著風雲池氤氳騰起的仙霧對視了好久，杯盞交叉聲，絲竹歌舞聲響在雲煙漂渺中。姚若想這就是美人如花隔雲端了，或許並不但是這段間隔，另有仙凡陌路，道阻且長。

她聽到他在她頭上笑了一聲，接著便是哈哈大笑，笑聲清越，直引得九天的玄鶴飛到他們身邊，伸開翅膀迴旋，不時揚起頎長的脖子應和著長鳴一聲。

墨珝劍抖了抖，彷彿對她的魯莽很有些不滿，劍尖輕點，偏離了歸風獸行駛的方向，朝歸姊山西南邊飛去。

“黃帝妃嫘祖的髮簪，當年羅刹國王子偷了這個寶貝，嫘祖大怒，讓黃帝引兵來犯，隻一天就滅了羅刹國。”帝蕭道，將髮簪插在姚若髮髻上。

“不要怕，有我在。”帝蕭笑了笑。姚若看到阿誰笑容就放心了，踏上墨珝劍當即抱住他的腰，閉上眼睛不去看上麵的氛圍。

姚若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冇發明這小劍與小時候玩的桃木劍除了質地外有何辨彆，遂迷惑著昂首望向帝蕭。

西王母湊到她耳朵中間，低聲道：“小女人是不是覬覦帝蕭的仙顏？”

帝蕭歎了口氣，把她抱起來放在膝上，從袖中拿出一物，道：“送你的東西就這麼隨隨便便丟了，下次再想讓我送你可就難了。”

“小女人倒是會說話的很，不過你最想見的不是我吧。”說話的時候豹尾巴朝帝蕭的方向一指，碧色的眼睛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