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鳳華_386 博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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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妝綻放淡淡的笑容:“想七夕夜初聞王爺操琴,如聽天籟,本日王爺有此雅興,倒是我的福分。”

靜室的門緩緩向兩邊翻開,一身素服的容承寧站在門外。

容承寧一雙白玉般的手平按著琴絃,似心潮起伏,又似壓抑著肝火,終未吐一個字,推案而起,也不道彆,唰地推開門舉步就走。

淩妝雙手交疊身前,踞坐地上向他略略點頭,緩聲道:“王爺不日即位,另有幾事奉求。”

光亮的地板中間擱了個清漆托盤,上頭擺著一套兔鈕蓮紋天青釉汝窯茶具,明窗照影,好似雨過晴和後、雲開霧散時,九霄澄淡遼遠的那一種藍。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到底出身於皇宮,玩手腕,論爭略,彆說本身不是他的敵手,就是心機純定的容汐玦,又那裡能與他同日而語。

他低頭,流亮的音節自指尖瀉出。

容承寧目光一轉,已看到淩妝劈麵三尺開外放著的琴,公然一怔道:“春雷?”似是久違了的模樣。

劉氏尚不知就裡,跟著盧氏一同入室,眼神中還帶著無窮的神馳崇拜,歎道:“景律皇的琴藝入迷入化,真不知他若操琴而歌,會是多麼情狀。”

容承寧鳳眸微張,似有一簇火焰升起,臉含笑意:“不知皇後有何事相商?”

他竟然發明瞭!

究竟如何發明的?

黑漆麵的琴,有精密流水般的質感,連珠式樣,順手一撥,飽滿流利。

琴藝高超者,莫過於此。

他看上去麵色安閒,彷彿並冇有產生任何事,方纔的舉止彷彿隻是聞不慣那種香,但是又冇有任何的言語解釋,踱至中間,將茶壺悄悄擱回茶盤,在春雷琴後坐了下來。

她回到琴劈麵的蒲團上坐下,摒除邪念。

一曲未竟,她內心竟模糊生出遺憾。

隻要他會來,想必老是逃不過天下第一名琴的引誘,一曲彈畢,時候就充足了。

想來以他的自傲,應當不會顧忌甚麼,何況一向是忠孝節義化身的律王,在眾朝臣麵前,還會給她這點麵子。

淩妝微怔,緩緩復甦過來,方纔那知音難覓之歎,明顯是操琴的人收回,為何會變成本身的感悟?

淩妝揭開青銅博山爐蓋,取出裡頭剛燃了一小段的線香,幽幽一歎。

門在他背後悄悄闔上。

“本日清理宮藏,偶見寶琴,在我手上倒是暴殄天物了。”

對著麵前這如仙似妖的人物,淩妝的腦筋有點不敷用了,下認識地應:“請便。”

才閃現一絲幸運之唸的淩妝感受被兜頭澆了盆水。

淩妝想起無端失竊的醫書,唇邊出現一抹調侃的笑,將線香丟回爐中,道:“此香惡俗,碾碎丟到禦水溝中。”(未完待續。)

此香是她便宜,味若龍誕,卻比龍誕更沁民氣脾,當然,若未曾吃下解藥的人嗅上盞茶時分,毒發則瞬息之間斃命。

容承寧已經疇昔翻開了兩麵的窗戶,一陣暮秋的冷風灌出去,很快拂去一室暖香。

劉氏到底年青,麵紅過耳,呐呐道:“隻是惑於琴音,敦夫人莫非不感覺麼?”

她的腦筋嗡嗡作響,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靈魂歸體,淩妝這才發覺,方纔他彈的,是一曲極平常的《鳳求凰》,隻曲直調加了些竄改,代替了引吭而歌。

憑大殷朝臣的尿性,容承寧死了,局麵會大不一樣。

淩妝垂垂從吃驚變做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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