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陵王五王姬采藍淺笑打圓場:“來的時候總聽太妃提起給表哥謀蔭封的事兒,想必有些端倪,你老往八叔書房鑽,快說與我們聽聽。”
那些個投降的國主們,都是不消停的貨,短短幾年,暗中謀事被全族誅殺的不在少數,郡王王姬與皇室說是嫡親,實在掌權者那個心疼?到時不過陪葬的運氣。外族之人,便是能循分守己,朝廷封的也是虛銜,一無封地,二無實權,如若四夷平伏,天下歸一,削爵為民是遲早的事,叛與不叛,遠景皆非常暗淡。如此想來,倒還不如嫁到蒙古各部做個蒙古王妃的好。
采芷耐不住道:“苓mm是八叔八嬸子的心頭肉,那裡曉得我們的痛苦!”
淩妝點頭:“豈敢急你?莫非你們未曾傳聞聖上禦體違和?”
小胖妞老七采芷咕嘟咕嘟灌下一大盞,抬頭歎:“我就未曾喝過這麼好喝的茶,以往喝多了起夜費事,徹夜難眠,卻不知小嫂子用甚麼神仙露水沏的,叫我特彆好睡!”
容采苓應:“這個天然有所傳聞,鴻表哥急著結婚,不就是怕……”
容采苓這纔回過神來,問:“有何說法叫姐姐們不放心麼?”
采芷道:“你許了孃舅家的世子,今後必是定國公夫人,定國公府是新貴,另有四世的爵位,可曉得我們會如何?”
采藍抿了抿嘴,微微一笑,冇有吱聲。
采芷本來一向在“嘖嘖”讚歎,聽聞此語,急巴巴擱下茶盞:“小嫂子真神!前日傳聞送了淑女茶給苓mm,喝了能清減人,我本日但是上門來打秋風的。你又從何看出我姐姐故意機?她整日溫溫婉婉,見誰都笑!高低隻當她是個泥人罷了。”
外邦國主之家求聯婚,天然是宗室女子為婚,他們是降臣,公主是不成能下嫁的,順祚帝的直係孫女自有人疼,碩果僅存的魯王和燕王後嗣便成了他們的撿擇範圍。
容采苓猛地立了起來:“我纔不奇怪做甚麼勞什子的定國公夫人,便不是,有甚麼可難過的!裘大表哥就算是白身,我也一樣高歡暢興地嫁。”
采藍方道:“八叔得老皇爺爺歡心,行走擺佈,又隻得你一個嫡女,當你是公主般養,你天然是不知的。拔都國主卡喀赤替他一對兒子求親,陛下為顯虐待降臣,已允下許郡王女,烏赫國主效仿,竟替自家求親,他可有四十餘歲了罷……”
容家三姐妹齊刷刷道:“願聞小嫂子高見。”
采苓年紀最小,最怕人家調笑她這個,頓時嘟起嘴:“小表嫂最壞,幸虧我每天在爹爹跟前道你的好!”
“我瞧你常日就是好睡的模樣,倒是采藍mm,似故意機,我這茶可補氣安神,本是專為泡給她喝的。”淩妝玉手翻飛,那些青瓷茶具在她的撥弄下有如神器,叫幾個王姬看得眼睛都發了直。
幸虧淩妝心大,也覺幾個王姬非常親善,衝采芷一笑,打趣采苓道:“我的小王姬,你已許了人家,還不去跟王妃學著管家?儘在我這陋屋小戶瞎折騰,可冇甚麼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