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偶然下雖不罪及出嫁女,可母親終歸是劉氏女,大漢的翁主,多少會受連累,乃至就此心有鬱結。
又加上重生的經曆,在助兄長甄明廷自主起來的那段時候,她更是常與母親兄長議論當今局勢,並深研曹鄭各項行動,想尋求自主之法。
唯有曹勁曉得甄柔對天下局勢非常存眷,倒是比平常女子很有些見地,再則便是答覆不好也無礙,有先前一番言語,對於女子而言已充足了,遂曹勁神采自如地看著甄柔,倒也有幾分興趣看甄柔還能說出甚麼。
話略一停,將家世看法拋之腦後,甄柔讓本身站在大局之上看。
甄柔內心早有定論,對於曹鄭俄然的問話,也不心慌,更抓住此機遇,侃侃道:“十餘年軍閥混戰,群雄盤據的局麵已趨結束。現在天下大抵三分,北有我曹氏雄踞,南有薛家占有,剩下的司州等地則為皇室統統,實則卻被外戚何進把持。”
一句眾望所歸說得曹鄭哈哈大笑,本來隨便地一問,這會兒到來了興趣,不由進一步問道:“我曹氏如何救百姓於水火當中?又何為眾望所歸?”
一時候,在場人都不由望向甄柔。
倒冇想到有朝一日,會在曹鄭本人麵前有機閒談及一番。
甄柔定了放心,接著說道:“但是父親卻反其道而行之,在轄地實施屯田,一來消弭了軍隊乏糧之困,二來也解百姓重稅和生存之難,此為仁政。現在北方大定,此地百姓有地可耕,家家不足糧,也不消飽受戰亂之苦,如何不是救民於水火當中?彆的――”
甄柔作為高門貴女能答出這些,也算是料想當中,再對各方權勢稍作闡發,且言辭鑿鑿,已是高門女子中少見的了。但接下來的題目卻更具象了,非小有幾分聰明的高門女子能夠答覆,除非是悉心教養的嫡長女約是能說上一二。
甄柔感遭到大師投來的目光,不由籲了一口氣。
比起甄姚隻覺語驚心般震驚,甄柔安閒地看著曹鄭和曹勁立下豪言壯誌,始終麵帶淺笑,彷彿樂見其成。
畢竟縱觀汗青,為製止前朝餘孽興風作浪,詭計複辟,新上位的掌權者一貫將皇族宗親搏鬥殆儘,即便為了安撫前朝舊臣或彰顯仁德,也是隻留一兩位皇子圈養在眼皮下,等過上幾年,十幾年後,世人風俗了新朝,那麼這些皇子也差未幾能夠悄悄離世了。
比起先前無啟事的看重,此時曹鄭對甄柔的賞識,在場的人都能清楚地感遭到。
曹鄭看在眼裡,不由微挑眉梢,分了一用心神在甄柔身上,道:“阿柔,但是看好我曹氏?”
好鄙人邳國屬徐州,兄長甄明廷又是徐州太守,如果屬於薛家權勢範圍,隻怕也逃不過大堂姐甄薑夫家的運氣,現在都已經苟延殘喘了。
雖知漢室劉家天下已是分崩離析,就連司州獨一的皇權之地,也被外戚何近把持手中。
誰都冇想到曹鄭問了一句又來一句。
如是,甄柔稍作考慮,便道:“自永安二十一年那一場遍及天下的民變以後,各地郡守接踵擁兵自重,使這十餘年間天下亂戰,年年征兵,百姓失丁,隻剩老弱病殘在家艱钜度日。又為了維繫日趨龐大的軍事耗損,賦稅年年增加,每年春秋二季,多是賣兒賣女交賦稅的,可謂民不聊生。”想到當時所見,內心不覺跟著有些沉重。
就連安內侍也不由悄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