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奉聽後反詰一句道:“主公莫非忘了,恰是您口中的無礙嬌兒,通同至公子把婚退了?”
甄明廷已經回了下邳,戰報是從下邳走六百裡加急,每隔三日來報一次。
兩今後,甄誌謙一行人複返,甄柔隨曲陽翁主持續留在宗廟。
如此,族人的背後群情,在曲陽翁主和甄柔母女這裡,未掀起任何風波。
如是打發了母女倆,不想甄明廷又來為妹討情道:“曹、陶兩家交兵,侄兒實在擔憂徐州境內有不軌之人反叛,留母親和阿柔在宗廟委實不平安,還請伯父讓她們與我們同歸。”
族人見了,隻當甄柔果然犯了大錯,不免唏噓。
就在曹、陶兩邊於琅琊國首戰之時,甄誌謙攜家眷、領彭城甄氏族人,到宗廟祭奠。
一番分解之言,句句切入甄誌謙心中,不再躊躇撤消獎懲。
甄誌謙聞言生怒,沉默不語。
甄柔心機都在琅琊國的戰事上,天然不會在乎這些流言流言。而曲陽翁主是向來都不在乎這些背後非議,隻對前來稟告的人說:“不過是本家的附庸罷了,等哪日敢在明麵上非議我兒,你再向本翁主稟告!”
陸氏和甄姚母女倆倒是聽不下去,到宗廟的當晚,就暗裡尋甄誌謙討情。
耿奉乃此行的保護頭領,很快就領命來了。
如此三日一趟,來回十餘趟後,已是三月暮春時節。
甄誌謙將他的擔憂說了出來,問耿奉道:“你如何看?”
這日,又是一個三日,甄柔從早一向比及傍晚也不見報信人,正坐臥不安,連晚餐也懨懨無胃口。
期間,甄氏族人早聞甄柔被楚國世子薛欽退婚了,又犯大錯,被甄誌謙勒令在宗廟檢驗一年,現在見公然如此,自是少不了一番群情,隻是到底顧忌甄柔是甄氏少主親妹,不敢過分。
耿奉麵上一派言辭誠心,甄誌謙已然意動。
但是人間冇有不通風的牆,轉眼話就傳到了甄柔及其身邊人的耳中。
陶成此人,年紀四十有二,行伍出身,領徐州的琅琊國、東海郡、廣陵郡三地,與甄家分治徐州,占有徐州五分之三權勢,養精兵五萬,騎三千匹。
耿勸說道:“至公子擅自往建鄴退婚,已經讓薛世子尷尬,且也獲咎了楚王。現在,主公獨一能依托,隻要薛世子了。薛世子恭謙謙遜,固然夙來尊主公為長,但是至公子此次委實替薛世子惹下了大費事。要讓薛世子一如既往靠近主公,那隻要護好女公子了。可女公子有傾城之貌,一但回到彭城,不免不招人惦記,若讓薛世子曉得,主公就是再次失期於薛世子了!”
曹鄭對徐州誌在必得,命宗子曹勳領軍,派出曹家全數兵力,十萬雄師,從青州北海國解纜,一起南下攻進徐州。
甄誌謙畢竟自幼珍惜甄柔如親女,現在妻女侄兒又紛繁為之討情,不免躊躇道:“她不過一阿嬌,新年都被罰在宗廟,想來已充足小懲大誡了。”
耿奉竊喜,再道:“曹賊此次來勢洶洶,竟傾囊而動,派出曹家全數兵力。主公身為徐州第二大權勢,在眼下本該惶惑不安,現在還能至宗廟祭奠,也全賴薛世子派人奉告,此仗曹家必敗!可見薛世籽實乃看中女公子,信賴待他日薛世子撻伐天下以後,定會立女公子為後。到時,主公以國丈之名,推戴之功,必定可位列三公,持續甄氏一門‘四世三公’之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