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波攻陷來,止雲額上已經冒出了精密的汗,但是她也摸清了黑衣人的來意,他們彷彿並不急於下殺手,並且在好幾次的殺招下都留了轉圜的餘地,彷彿是要捉活口。這些黑衣人進退有序,攻守自如,應當是受過專門練習的,不是江湖上受過訓的刺客,就是衛隊一類。
裴夜卻不曉得止雲這句話不是對他說的,還覺得就此獲得了美人的芳心,正暗自歡樂,要邁步湊前去說句和順話,卻驀地被她一掌擊在胸前,飛出去好幾丈遠,又被背麵一棵槐樹一擋,硬生生摔到了地上,雖冇有吐血,但腦袋卻暈沉沉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了,他儘力展開眼瞧了瞧,隻感受前頭彷彿有很多美人的影子在攢動,她們身還戴著光輝的白花。
止雲一身烏黑的衣裳在十多名黑衣人當中來往穿越,顯得非常奪目,她身形輕巧,蓮足點過一人的胸前,如燕子普通騰空一個扭轉就將腳下踹飛那人手上的樸刀奪了過來,順勢一掃,刀影如雪,從刃間披髮的鋒利之氣像拔地而起的冰牆,強有力的將近身的幾人硬逼開幾步遠的間隔,不過黑衣大家數浩繁,第一波的守勢被化解,很快就有一窩人替補而上,接著停止第二波的進犯,底子不給敵手喘氣的機遇。
裴夜固然身法極快,但腳力卻顯得踏實,略懂武功的人一看就曉得他技藝平平,若不是那三人喝醉了,他底子占不到一絲便宜。
“公子這話就錯了,我止雲不是仙子,是魔女”,止雲略止住法度,側頭瞧了他一眼,“不過,公子的事理倒是不錯,隻是不曉得遵循這個邏輯推導下去,公子你是何物?”
這統統來得太俄然,本來使這一刀的人是想逼她就範,卻冇想到將她逼上了鬼域路,那人楞了半晌,忙伸手扶住像麪條普通綿軟倒地的止雲,眼中透出了幾分惶恐之色,許是驚駭被上峰叱罵。
“本來是如許,不過我想裴公子你是不是找錯處所了”,止雲繞開他款款朝背麵走去,聲音輕飄飄,“我這裡是折香居,不是滿庭芳,你出門右轉再右轉,看到一所張紅結綠的園子就到了,恕我不作陪。”
那人聽後,當即單膝跪地,刀尖也跟著紮進地縫裡,襯出一股敢作敢當的派頭來,他一拱手,聲音就硬硬得傳來:“部屬甘心受罰。”
“我方纔這麼說也隻是想利誘他們一下,冇想到止雲女人你反倒當真了”,裴夜一盞摺扇,很風雅地扇著,“我裴夜但是君子君子,我說的采/花就是指跟美人聊談天,喝喝酒,摸一摸手,偶爾共度良宵,除了這些以外,我也冇有彆的詭計了。”
比武時最忌分神,止雲的這些念想在腦中掠過期,一柄寒刀也在她的頸前滑過,近的能令她感遭到瘮人的寒意,如果不出不測,當刀架在對方命脈上的時候,對方就會乖順的放下兵器,不再作決死鬥爭,不過眼下就呈現了不測,既然曉得了仇敵的詭計,那本身要做的天然是不讓他們的目標得逞,止雲壓根一咬,烏黑的脖頸追上寒銳的刀鋒,鮮血刹時噴湧,光亮的刀身上頓時浸滿血漬。
止雲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弓在地上呼疼漫罵的醉漢,目光回收時,滑過裴夜還算姣美的臉龐,她冇有道一聲謝,就籌辦提步分開了。
止雲眼波柔轉,向他遞去一道質疑的眼神,清平淡淡隧道:“方纔你不是說也是來采/花的麼,我這會子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你感覺我有這麼漂亮還要向你伸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