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邊親朋則在滿都城羨慕的目光下坐進了廣源樓。陳伯安親為司儀,再次把兩人誇一遍通說他們天作之合後,剛籌辦拜堂,就聽內裡一陣兵荒馬亂,廣源樓被禦林軍團團包抄了。
“天下承平?”
聽他說完,淑妃倒是頗不附和:“如果官兵冇到,真讓那些花子得逞,叫新婦今後如何做人,這招也太陰狠了些。”
端王開朗一笑:“母妃多慮了,晏小旗技藝過人。我聽送親之人說,此次大捷終究一戰,西北軍本處於優勢。端賴晏小旗設想將瓦剌人引入野狼穀,而後他如關公活著,單槍匹馬斬敵無數,儘搓敵軍精銳,方纔竄改戰局。”
慶隆帝麵色變了:“莫非此人……是韋相以後?”
“晏小旗啊,當時兒子還感慨,不愧是韋相以後,才乾過人,即便從武也能有此建立。”
淑妃天然不會拆兒子台,出身史官世家,她自幼讀儘帝王家史,看得比誰都明白。不爭便是爭,慶隆帝又不是傻的,誰對他好誰巴著他身下椅子,他能不清楚?再者端王之位已充足高貴,何必冒那風險。
九公主從未聽過韋相,但看父皇神采衝動,她見機地退到母妃身邊。
慶隆帝大怒:“好!好一個西北大捷!底下兵卒浴血奮戰,報上來卻全成了吳家人功績。朕就說,為何打了瓦剌人這些年,糧草充沛西北軍卻更加吃力。奮勇殺敵者分不到寸功,如此下去軍中誰不心寒,誰又肯賣力。”
“涼州衛下從七品小旗晏衡,足智多謀、勇猛善戰,屢抗瓦剌人有功,為大越立下汗馬功績,今擢升為涼州衛批示使司從五品鎮撫。”
“父皇息怒,”端王跪下:“兒子也隻是傳聞。”
“當然是女兒的功績。”
慶隆帝心神安寧下來:“賢人也說過,知錯能改良莫大焉。厚熙先起來,你還要去幫朕辦一件事。”
冇等他走出去,那邊端王已經走出去,高舉手中聖旨:“涼州衛下、從七品小旗晏衡接旨。”
這下連九公主都驚奇:“有何玄機,哥你彆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