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族長放心，他不會有機遇反對了。”晏衡聲音悠遠。

當年族長能讓晏衡頂自家名額，現在不過對調下，乃至補上來的另一方還是晏百戶的兒子，那的確再輕易不過。

不是親生的，又是那種性子，誰情願勞心勞力。

“衡哥兒可真是好福分，我們酒泉郡還是第一次有人從都城娶的媳婦。”

晏衡和衛嫤走進正房，族長家正房裡的裝潢，與隔壁晏百戶家幾近冇有辨彆。桌椅板凳款式差未幾，隻不過族長家這些傢俱大抵是用的時候長了，上麵油漆有些掉色，邊角也有些磨圓。

關頭就是，晏家得有一個能撐起來的人。

本來是這麼回事？

族長大驚，族長夫人倒吸一口冷氣：“天呐，那天我就說時候太晚，這會上路不平安。冇想到他們竟然真被瓦剌人擄了去，這下他們一輩子怕是完了。”

“恩，的確不幸出了事，也不知他們還能不能返來。”

孤兒寡母彆有產業的商戶，與衡哥兒也算是門當戶對，這是族長夫人的第一印象。

衛嫤無所謂道：“不過是兩個孩子，我還不會跟他們普通計算。”

晏衡表示她稍安勿躁，然後緩緩說道：“此次進京，蒙聖上隆恩，我已被聖旨封為五品涼州衛的鎮撫。阿昀也得嶽母顧問，拜入大儒門下讀書。這幾日回酒泉帶阿嫤拜祭下娘，不日我便出發前去涼州到差。”

這問的也太較著，不過從第一天進涼州城住店見過的老闆娘，到烤全羊宴上的柱子樁子他們，西北人彷彿一向這麼直脾氣，一根腸子通到底。

族長夫人夫唱婦隨：“這可真是個好動靜，衡哥兒喝茶。這茶但是從都城運來的，平常人來族長都不捨得拿出來。衡哥兒媳婦也嚐嚐，跟你在都城喝的是不是一個味。”

衛嫤捧起茶杯，她不懂品茶。不過族長家這茶水，的確比隔壁晏百戶家婆子，心不甘情不肯燒那點白開水味道要好。

小肉球腿還在模糊作痛，他怕了晏衡，藉著阿慈離衛嫤近，他伸手便要往衛嫤頭上抓。

晏衡沉重地感喟，衛嫤也低下頭，帕子作勢擦擦眼角，實際是在擦額頭上的盜汗。她還在擔憂，如何跟晏家村解釋晏百戶與周氏的俄然消逝，阿衡這麼兩句話就等閒地抹了疇昔。

衛嫤迷惑道：“一輩子？”

而前麵的事，不消她脫手，晏族長已經喊來自家婆子，把情感衝動的兄妹二人“請”到另一間房，先去緩緩表情。

“很好喝，多謝族長夫人。”

晏族長固然年紀大了些，但如許做事更妥當，撐個十年八年還冇題目。

房內世人紛繁持同意態度，撤除阿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