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數楚刺史,她聽衛媽媽說過,鎮北侯府那塊牌子,是用實打實的軍功砸出來的。老侯爺活著時,楚家掌管西北大半兵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楚刺史一樣不容小覷。
“肉好吃麼?”
她拿著三角板在紙上比劃下:“刺史府如何能夠幫吳家?”
腦補著她起來後趴在床上,撅著小屁股笨手笨腳疊被子時那副畫麵,劫後餘生的晏衡高興更盛。
“前麵那些是我傳聞的,前麵這個確是我親眼所見。初參軍時,我曾有幸見到楚刺史與吳尚書前來酒泉查抄城防。他曾親口說過,既然吳家侄女已經嫁入侯府,那今後兩家便是親家,更該大力合作。”
舒暢的嗟歎聲傳來,衛嫤小指戳了戳他腰窩。
看到她部下那張表格,晏衡神采逐步當真起來:“那天在互市上,我就看到阿嫤拿過這東西,這是做賬用的?”
晏衡回了她一個更加讚美的眼神:“楚刺史經曆過楚家的強大,見證了厥後的分崩離析。大抵貳心中,另有本來對於楚家的回想。以是固然吳家是在楚家倒下後冒出來的,但他仍然對吳家有些佩服。”
衛嫤猜想道:“莫非楚刺史經曆過甚麼?”
衛嫤把一塊饃塞到晏衡嘴裡,想事情太專注她冇及時收回擊。比及反應過來,指頭上又麻又癢。
固然感慨,但衛嫤卻多少明白,楚刺史身上那種式微貴族的龐大表情。
“隻要阿嫤的好吃。”
衛嫤感覺本身明顯是個羞怯的女人。如何自從嫁給她,不對,是娶了她以後,晏衡臉皮越來越厚了。再如許持續下去,哪天西北有戰事,他不消穿盔甲便能夠直接上疆場。
聽他這麼說,她停下來:“刺史府?”
“這個不難的,抽出一張白紙,衛嫤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寫起來。每一個數字,都對應著大越記賬所用漢字。”
留在內裡的晏衡揚起唇角,吃飽喝足又有媳婦服侍著沐浴,他終究活過來了。
拿起布巾,她恨恨地往他身上號召疇昔,腦筋裡想著如何用一塊布巾歸納出滿清十大酷刑,卻在將近打仗到皮膚的那一茬,部下主動地和順起來。
“這是我想出來的體例,支出支出這麼分開一列,哪多了哪少了一目瞭然,對賬的時候也更輕易些。”
“也不能這麼說,老鎮北侯是識時務之人。眼看大越一統天下多年,或許他也熟諳到楚家太打眼,便做了兩件事。”
“我洗差未幾了。內裡另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再擔擱下去,阿嫤幫我擦擦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