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突厥處有一種神獸,像馬像羊又像駱駝,俗稱四不像,體型巨大,味道肥美。現在桑止隻感覺,心中好似有一萬頭四不像飛奔而過……固然他承認他也很想問……但是蘇兄弟你為甚麼要這麼直接?關頭是你這麼直接就算了,為甚麼開首的句型是“聽桑兄說”?桑止一顆心彼時累的千瘡百孔,雙手扶了扶桌子,才勉強支撐住了搖擺的身軀。
點頭點頭。
劈麵一舉一動都看在冷僻絕眼裡,冷僻絕皺了皺眉頭,有樣學樣地夾了個雞腿放進葉屠蘇碗裡。葉屠蘇一驚,謹慎翼翼地察看了一番蘇淺的神采,見冇有甚麼異狀,這才膽戰心驚地夾起雞腿吃了。
彷彿是為了加強事情的可托度,三十一號表哥必定地點了點頭。看著蘇淺拜彆的背影,表哥拍拍胸脯順了口氣。明天這個驚嚇不輕,此次立了大功,趕明兒是不是該找教主漲點月俸了?
“哦?”冷僻絕挑了挑眉毛:“我記得我同蘇蘇說話時,四周應當冇有其彆人纔對。”
在路上閒逛了半天,終究逮到了葉屠蘇所謂的第三十一號表哥。蘇淺有模有樣的作揖問好,這才說瞭然目標:“呃……你們小妹人在哪兒?”
這裡固然大多是些男人,不過起居飲食倒是照顧的不錯。至於安閒和愁悶的啟事,二者歸根結底,都是同一個啟事――好幾日冇瞧見葉屠蘇。
“活動?”葉屠蘇遊移了一會,有些糾結桑止的不太精確的說話:“如何能叫活動?不過就是我把頭擱在狗剩的――”
葉屠蘇愁悶地托著腮,手裡握著筷子戳了戳離她比來的鬆鼠魚。屋內本來就溫馨,掉根針隻怕都能聞聲,又剛好那鬆鼠魚炸得脆,被葉屠蘇戳的哢嚓哢嚓直響。桑止盯著飯桌艱钜地吸了吸將近滴下來的口水,總算是在小的們麵前保住了一絲所謂右護法的臉麵。蘇淺坐在中間,瞟了瞟身邊的葉屠蘇,又看了看麵前的冷僻絕,一時實在瞧不出兩人究竟在玩甚麼花腔,乾脆歎了口氣,低頭把弄手上的銀筷子。要說這筷子……嘖嘖,銀筷上麵繡著鏤空的竹子,比之宮裡頭的竟也不差……
誠懇說,葉屠蘇之於蘇淺就是個梗,看著吧難受,少了吧又不安閒。這兩天就因為冇有葉屠蘇任著蘇淺欺負,蘇淺看甚麼彷彿都帶著一肚子氣。認識到這類風俗很不好,繞著屋子轉了七七四十九圈的蘇淺終究決定――親手去把禍首禍首揪出來。
“練……舞?”蘇淺拍了拍三十一號表哥的肩膀:“你肯定不是練武?”
要說關頭時候還是冷僻絕靠得住。眼看著從葉屠蘇那邊挖不出甚麼有斤兩的八卦,桑止隻好把目光轉向了冷僻絕,冇想到冷僻絕一個眼刀飛過來,八卦冇探著,差點還把桑止嚇出了後遺症。死了心的桑止吞了口唾沫籌算好好用飯,倒是中間一向默不吭聲的蘇淺前赴後繼,語出驚人。隻是桑止方纔替他豎起了大拇指,前麵一番話倒是叫他一口老血差點就這麼灑在飯桌上。
所謂處變不驚的兵士纔是一名好兵士,而桑止作為八卦兵士中的前鋒,天然冇有一輪跪的事理。換了一隻手支著頭,桑止擺了一副切磋的神采,持續死盯疇昔。
笑得正歡暢時,一隻手戳了戳蘇淺的腰。蘇淺一驚,一個閃身,無法腳下一滑,目睹著就要跌倒在地,身子卻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他堂堂一個男人漢倒是躺在來人的臂彎裡,麵前一身紅色水袖衣裙的女子正笑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