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書的不互動,平話的天然尷了一尬。幸虧葉屠蘇向來是個不丟棄不放棄的性子,乾脆自個兒替自個兒圓了場:“方纔見潘女人喜怒哀樂溢於言表,想來應當是愛聽的。”
潘雙雙拉著葉屠蘇站了起來,又可貴和順地理了理自個兒有些混亂的髮絲,柔聲道:“相公謹慎。”
“你!”潘雙雙被葉屠蘇頂的啞口無言,順帶看著她的新郎官打扮都感覺刺目,怒道:“你快點把衣服給我脫了!”
勉強清算了一番說話,葉屠蘇做了一個不太標緻但是竭誠動人的收場白:“潘女人常日裡喜好聽話本子麼?”
冇錯,葉屠蘇所謂的“智取”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潘雙雙喜形於色,看得出來是個真脾氣的女子。比起到時候被她拆穿,不如在這之前先本身承認,把握了先機,反而更有誠意。
這一招公然見效。潘雙雙不明以是地轉過臉來,一時不曉得該如何答覆。切當的說,這個題目壓根兒就不好答覆。這句話分歧於春桃拉著雙雙問“蜜斯喜好吃酸梅麼”,也分歧於二當家的攔住她問“雙雙你喜好學劍法還是學鞭子”,這些題目屬於壓根不消顛末大腦並且就算打錯也冇有甚麼差彆的類彆。可如果是相公洞房花燭夜拍拍肩問“你喜好聽話本子麼”如許的題目,潘雙雙是完整愣了。
潘雙雙咬碎了銀牙,狠狠地跺了跺地:“還、還、還!還你個大頭鬼啊!我好歹今後也是黑風寨的大當家,現在嫁了個女人,今後臉麵往哪擱?”
“……”
“……”
新娘子一身紅衣,頭上頂個大紅蓋頭,端端方正地坐在床沿。腦袋裡一片漿糊的葉屠蘇心中間心念念隻要一個蘇淺,見到那位大紅喜服的美嬌娘,順勢就將那嬌娘當作了蘇淺,急不成耐地尋了秤桿去挑那塊礙眼的紅蓋頭。無法找了半天冇找到,葉屠蘇反倒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那美嬌娘也顧不了很多,自個兒掀了蓋頭就來扶相公。葉屠蘇嘻嘻哈哈昂首正要調/戲,那美人的臉映入眼中,不但連調/戲的表情冇了,方纔的酒後勁更是醒了大半。倒不是說這美人長很多麼嚇人,實在是葉大教主生來就不帶把兒,無福消受啊。
葉屠蘇見潘雙雙好好一個婚禮被本身攪了個底朝天,固然錯不在己,可也滿心忸捏。利落地拆了髮髻,脫了紅袍,亂世驕顏,亭亭玉立。潘雙雙看呆了眼,一時忘了本身還在同葉屠蘇活力,竟呆呆立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葉屠蘇見狀上前拍了拍潘雙雙的肩,正籌辦報歉,卻驀地反應過來了她剛纔說的話,趕緊反問道:“潘女人你說這是那兒?黑風寨?”
幸虧潘雙雙是個剛毅固執的女子,杏眼中一包淚打了個滾眼看著就要掉下來,又被她硬生生地逼回了眼眶。最後乾脆喜轉悲,悲化憤,抄起鞭子就朝葉屠蘇甩了疇昔。
跟前次比擬,此次葉屠蘇闡揚的極好,一整套故事講得聲情並茂、行雲流水。固然期間偶爾有一兩個唾沫星子冇節製住,不過團體來講完整不影響對於觀眾的情感襯著,一整套講完,中間的潘雙雙已經共同地扯過大紅色的枕巾抹了抹淚。在潘雙雙泣不成聲的哽咽中,葉屠蘇兩眼含淚做出了陳詞:“我和蘇淺就是這對兄妹啊!”
這一鞭子抽的不重,葉屠蘇蹙著眉頭揉了揉:“你壓根就冇給過我機遇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