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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看他雙臂很快倒垂了下來,應當是被擊昏了,不由暗鬆了一口氣。小叮噹竄出來,嗚嗚地低吼著,前腿微微下伏,做著隨時籌辦撲上去的行動。
“你懂甚麼,該謹慎的時候就得謹慎。為保險起見,此次我們先不要冒然動手,且等袁先生那邊先脫手再說。”
夜色烏黑,夜風吹得樹木沙沙作響,李昂死死屏住呼吸,緊緊貼著樹乾。能不能擒住衛忠賢,弄清整件事的內幕,就看此舉了。
他所坐的新月凳平膝高,座麵不方不圓,而是呈新月形,腿部作大的弧線曲折,配以精雕的斑紋,華麗的彩穗,與身形豐腴的貴族婦女形象渾為一體,氣勢情調極其和諧,這是大唐方纔風行起來的傢俱,也隻要像方家如許的大戶才用得起。
方同光出門不久,就有仆人來向方同興稟報:“郎君,衛忠賢不見了。”
“這……….”
正所謂牆倒世人推,方同光的擔憂不是冇有事理。
想到方濟,方同興心頭就冒火,常日裡不聲不響,陰陽怪氣的,方同興打小就看這個大侄不紮眼。“老三,你有甚麼體例?”
方同光一想也對,如果拖上三年,事情能夠就黃了,他那雙老鼠眼骨碌碌地轉了轉,躊躇地說道:“二哥,另有一個彆例。”
方同光按捺不住,上前說道:“二哥,現在緊急的是,從速設法把趙家的財產弄過來,如此我們家的謀生便不再範圍於井鹽一項上了。二哥,你想甚麼呢?正所謂先動手為強,再等下去,隻怕就輪不到我們了。”
“既然二哥這麼說,那就再等等,隻是大侄那邊咋辦?這貨雖說半天放不出個屁來,可一肚子的小九九,現在二哥掌家,他豈會善罷甘休?”
“甚麼?一個大活人如何就不見了?家裡都找過了嗎?”方同興一臉橫肉,青筋直跳。現在案子尚未告終,衛忠賢是最首要的證人,就這麼不見了,那對方家而言非常倒黴。
上溪村方家,正堂裡隻剩下方同興和方同興兄弟倆。高高瘦瘦的方同光搓動手,一臉鎮靜地說道:“二哥,這下好了,趙仁貴已經動了刑,正所謂三木之下,何求不得,某就不信那趙仁貴能撐得了多久,隻要這廝伏法,大哥之仇也報了。”
在大唐,不管是律法還是社會言論,對婦女再嫁都持較寬鬆的態度。太宗期間,為了增加戶口,朝廷大力鼓勵鰥寡者再婚,乃至你不想再醮,官府也會派官媒給你搓合配對,隻規定“鰥夫六十,孀婦五十,婦人有子若守節者勿強。”是以官方婦女再醮的征象頗多。
方同興聽了,不由幾次點頭,這確切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體例。“老三,這體例不錯,隻是大哥新過,大嫂要守孝滿三年才氣再嫁啊。”
“不對!馬清泉明顯能夠把趙上益也關起來,他卻冇有這麼做,這事隻怕另有波折。”
“屋內的物品有何非常?”
“二哥,這不像你啊!”
“二哥,大嫂才三十來歲,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就要守一輩子寡,我們於心何忍呢,新都尉楊釗對大嫂故意,我們何不成全了這段姻緣,今後我們方家也多一條門路不是。”
李昂左手緊緊拽著繩索,躍落的同時,右手一拳向衛忠賢頭部擊去。呯!被倒吊起來的衛忠賢遭此重擊,悶哼一聲,全部身材橫盪出去。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