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成管也豁出去了,不再像之前在崔寅麵前那般誠惶誠恐。“崔明府既然不信某的話,不防本身帶人去抓李昂。某能夠奉告崔明府,李昂現在正在城南的桃花坳賞桃花呢。”
“啊?”
“公孫賢弟,來,為了一首好濕,喝!”
崔寅俄然冷冷一笑,說道:“成管,好一張巧嘴,本官差點就信賴你了。說!你收了李昂多少好處,如此替他鼓吹。”
“一日,呂敬大外出玩耍,見一小廟,遂進。一老衲見其滿臉笑容,問之。太守相告,老衲取一藥方送之。太守服食後,竟然接連生三個兒子。欣喜之際,卻發明老婆的下身長出疹子,疼痛難當,不能坐臥。其妻以為是此藥所害,遂將藥棄之於天井中;不料被公雞啄食後,大誌大發。滿院子追攆母雞交尾。如此持續幾天都不斷息,最後竟將母雞頭上的毛給啄光了。人們驚奇其藥力之強,遂名之為禿雞散。”
“鄙人就是李昂,不想竟是崔明府台端光臨,失敬,失敬。本日風和日麗,花開遍野,崔明府可貴出來,何不坐來下一起喝幾杯。”李昂站起來,笑吟吟地伸手作請。
“無室勿服!”
古往今來,吏役多數是本地人,並且常常是子承父業,世代為吏。他們熟諳本地環境,對各種門門道道更是門兒清。而官員,則多數是他處調來的,人生地不熟,特彆是一個剛步入宦海的新丁,到任以後,被本地的小吏玩弄於股掌之間已是習覺得常的事。
“哈哈哈………..”
這乞丐冇找著,到是“巧遇”了李昂這個仇人。
自他“出道”這幾年來,隻要前次在那乞丐麵前丟儘了臉麵。明天他接到動靜,打傷他七八個侍從的乞丐又在火井呈現了,公孫小郎君立馬帶著三四十號人馬,急奔火井而來。
崔寅看了麵前的場麵,眉頭悄悄皺了起來,他負手於後,緩緩說道:“誰是李昂?”
“喝!”
是以公孫靖宇平時在成都橫行霸道,隻要不太特彆,處所官員多是睜隻眼閉隻眼。這也使得這廝更加肆無顧忌。
眼下正值仲春底三月初,桃花坳一帶上百畝桃花頂風開放,滿山爛漫,倒映在清澈的南溪裡,引得城中男女長幼紛至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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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李大哥,方纔你說你逛青樓不費錢,樓裡的女人反而倒貼你錢,這事風趣,李大哥快給某說說。”
“嗯?”公孫靖宇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如遇知音,“嘿嘿……..李大哥說得太妙了,哈哈哈……..”
“人間竟有如此妙方,太好了,大哥快把方劑給某,快給某!”
李昂倒是很有規矩,可公孫小郎君一看崔寅擺著官威,頓時就不爽了,他把酒杯往地上一砸,嘲笑道:“芝麻綠豆大的官兒,擺甚臭架子,想喝酒,冇門!李大哥,彆理他,讓他滾!冇得擾了我們兄弟的興趣。”
“哼!成管,你的捕頭一職被免除了。”崔寅對成管不屑一顧,轉頭向其他捕快說道,“現在,誰願來代替這捕頭一職啊,本縣每月給他加十文的薪俸。”
李昂請來城中幾個青樓女人,正在南溪邊,繁花下,美意接待一名油頭粉麵的少年,幾位女人奏起簫竹,且舞且歌。
“哎哎,賢弟這就見外了不是。如許的一紙良方,如果不是與賢弟投緣,你出再多的錢,我也不會說。既然你我兄弟一見仍舊,我的,就是你的,還談甚麼錢?豈不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