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略略點頭,又轉向年氏道:“mm不說話但是有甚麼定見?”
說了那麼久的話,那拉氏略有些不支,扶了翡翠的手回椅中坐下怠倦地揮揮手道:“冇那麼嚴峻,就算冇我站出來,總有一天這類怪誕的流言也會不攻自破,我隻不過加快了它的過程罷了。”
有奇特的光芒在那拉氏眼底亮起,她反握住淩若的手連連點頭欣然道:“好,你記取本日的話,千萬莫忘了。”
那拉氏扶了翡翠的手一步步走下來,大病初癒的她身形極其薄弱,看起來彷彿隨時會倒下,但每一個打仗到她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垂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在此中,模糊想起,這位纔是貝勒府的正主。
年氏豁然回身,不敢置信地盯著那拉氏,步搖垂下的累累珠絡因她俄然的行動撞在一起叮叮作響。
“妾身永不忘。”淩若回給她一抹放心的笑容。
第三十一章流言(2)
那拉氏笑一笑道:“淩格格是甚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倒是mm未免有些多疑了。”
年氏口口聲聲說淩若與世子的死有關,而那拉氏身為世子親孃,卻當眾說淩若無錯,這不吝於當眾刮年氏的巴掌,氣得年氏神采發白,菱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那拉氏,她到底在搞甚麼鬼?
那塊玉佩淩若曾見過,弘暉生前一向戴在身上,知那拉氏又想起弘暉逐勸道:“嫡福晉心善,上天必會保佑您再得麟兒。”
“妾身們服膺嫡福晉教誨。”除了年氏以外,世人皆垂首承諾,本日的那拉氏沉著強勢,令人不敢輕視,與平常溫吞軟弱的她判若兩人。
“本日我將你們都叫來,就是為了奉告你們,弘暉的死已經很清楚,那是一場不測,淩格格對弘暉夙來關愛,怎能夠去侵犯弘暉,至於為甚麼會呈現那麼荒唐的流言,我想有些民氣裡比我更清楚。”睫毛一動,視野緊緊落在年氏身上,痛心道:“既入了府,便是姐妹當無分相互一齊奉侍貝勒爺纔是,而不是在公開裡相互算計排擠。本日,踏出這個大門以後若再讓我聽到一星半點的流言,毫不輕饒了去。另有……”她閉一閉目,儘力將氣憤從眼底掩去,“暉兒已經死了,我不但願再有人拿他的死做文章,讓他連走都走得不安寧。”
那拉氏眉心微微一跳,陰暗如潭的眼底掠過一絲龐大的光芒,終究化為一聲感喟,召手將淩若喚至麵前,握了她的手柔聲道:“我早說過,那是一場不測,怪不得任何人,何況,你與暉兒這般要好,他去了你心中一定會比我好受多少。我如果怪你,本日也不會當著年氏她們麵替你拋清了。”
年氏強壓下心頭的大怒,皮笑肉不笑隧道:“嫡福晉說的這般在理,妾身哪會有定見,反而對嫡福晉佩服得很,我們這些旁人流言聽很多了都會有些將信將疑,而嫡福晉是世子的親額娘,竟然能夠對淩格格毫不思疑。”
“都是自家姐妹,說這話難道見外了。隻要你好生奉侍貝勒爺,替貝勒爺開枝散葉生兒育女,就是對我最好的酬謝了。”說到這裡的時候,那拉氏鼻尖一酸,望著一向握在手中的玉佩落下淚來。
那拉氏心知她想說甚麼,當下微微一笑拍了她的手背道:“你不消說,我內心都稀有。”許是大病初癒的原因,她的手極涼,感受不到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