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1_第86章 恩怨兩邊哪堪計 (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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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看來,二廢太子後,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十四阿哥。四阿哥深居簡出,很少過問朝事;八阿哥被康熙所厭,不受康熙倚重;唯有十四阿哥雖因為十三阿哥被康熙罰跪,過後卻出乎世人料想,康熙不但冇有冷淡十四阿哥,反倒對十四阿哥很有些與眾分歧,常委任十四阿哥單獨措置朝事,也常常暗裡召見十四阿哥相陪。

病全好時,已是十月尾。二廢太子的風波大要上看去已平複下來,可更大的爭鬥才真正展開。

我們偶有會麵,他麵色平淡安好,我也是淺笑存候,從無多話,彷若我們之間從未有過甚麼,他一向都是阿誰冷酷的雍親王。隻要心中的刺痛不斷地提示著我,不是的,不是的。我按住疼痛,警告本身,是的,是的,統統都冇有產生過。

四阿哥垂垂從朝中大小事件中抽身而退,表示得更加低調,真正做起了清心寡慾、餬口澹泊的繁華閒人,自誇“破塵居士”,在府中整日與僧衲羽士談經論玄。每日進宮隻是給康熙存候問好,很少群情朝事。

康熙側頭叮嚀李德全:“把前兩年刻版印製的南宋樓儔《耕織圖》尋出來。”李德全忙出去叮嚀。不大會工夫,寺人捧著畫出去。李德全接過,在桌上漸漸展開,兩幅圖一模一樣,隻除了人物長相。

我強掩住心中酸澀,笑道:“這駕牛種田的人不恰是四王爺嗎?田埂邊站著的是四福晉呢!”

細細想來,又感覺隻是康熙對他早生顧忌之心,一個結黨的太子已經讓康熙極其討厭,而他卻以交友朝臣聞名,以是不管如何做,落在康熙眼裡都是錯。他進康熙罵他存非分之想,他退康熙還是罵他存摸索之心,除非他能學四阿哥完整竄改行事做派,與各位朝臣冷淡,纔有能夠竄改康熙對他的態度,可他多年苦心運營,如何能夠放棄?並且大家脾氣分歧,讓他學四阿哥心如止水的出世姿勢,也的確不成能,不然他就不是禮賢下士的“八賢王”了。

偶然候,我非常猜疑,他、九阿哥、十四阿哥都是極其聰明的人,身邊另有浩繁謀士,為何卻有如此激憤康熙的行動?

我輕歎口氣,玉檀問:“姐姐如何感喟呢?我還覺得姐姐聽了會歡暢的。”

康熙點頭未語。我躬身向康熙施禮後悄悄退了出來。他現在是更加深藏不露了,凡事都細察康熙情意,極儘孝敬,從無違逆。康熙對他狐疑必定未逝,但長此以往,水滴石穿,隻要不出不對,完整放心是遲早的事情。八阿哥就算是再故意想對於他,也必定尋不到錯處。

玉檀幽幽道:“我當日年紀小,底子不曉得從何探聽,厥後入了宮,更是見不了外人。”玉檀緊緊握著我的手道:“姐姐,凡事值得不值得隻要自個才明白。象我,很多幼時的女伴,現在早已後代繞膝,她們隻怕感覺我甚為不幸,可我自個不感覺。我隻曉得讓額娘不消日日浸在冷水中洗衣,不消再為溫飽愁心,病了請得起大夫,弟弟們都上了書院。我感覺我當年的決定都是對的,我所做的都是值得的,即便再讓我挑選一次,我仍然心甘甘心。”

我拍了下額頭,笑說:“奴婢該打,日日跟在萬歲爺身邊,卻如此不上心,連萬歲爺中意的畫也未想起。”康熙讚成地看了四阿哥一眼,淺笑未語。

我道:“刑部檢查出‘結黨會飲案’和‘湖灘河朔事例訛詐銀兩案’時,這個結局就已經必定,不過遲早罷了。何況,他日我的結局說不定還不如他,我有甚麼可歡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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