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頓再給顆甜棗吃?可她還是接過了手帕,在額上悄悄擦拭的時候痛得齜牙咧嘴,還未出口罵臟話,卻見周城自個兒俯身跪了下去,持續磕了三個響頭,倒讓人越看越詭異。
待青因昂首的時候額頭上淤了一塊,破了表皮,混著粗糙的沙子,顯得有些風趣好笑,周城的眉頭倒是皺的更深了,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塊手帕遞給她,卻讓青因愈發感覺此人莫名其妙。
實在周城大可將她棄在這荒山野嶺中自生自滅,可惜有些人即便管得住嘴,也不管不住心,管不住心又怎能管得住不由自主的行動。民氣真是難猜。
青因一聽,頭更是鈍鈍地疼,舊傷剛愈又添新傷,自從周城出獄後她就冇過上一天好的,可又不能將人塞歸去,也冇才氣去做,這麼一想,整小我都不好了。手上的力道冇節製住,在淤青處動手太重,她雙手用手帕包著那塊處所哀哀喊痛,拿下來的時候紅色的手帕上已經汙了一塊。
周城又將她按伏在地,不肯讓她起家,麵龐微動,周身的氣勢都罩在青因身上,也不與她辯論,就著她的後腦勺就往地上壓去,連著兩下,第三下的時候因著青因的掙紮,他一時冇節製好力度,額頭撞擊地板的聲音悶聲有力。
青因倒是不乾了,她掙紮著要爬起來,“我又冇做錯事,憑甚麼無緣無端膜拜陌生人。”
青因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她要求道:“快救救我,我快死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非常冇形象,“我不想死。”臉上也是毫無赤色,煞白煞白,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毒液的結果。
他立即返身奔馳歸去,她本日穿戴七分長褲,連著腳踝的一截透露無遺,上麵的齒痕又大又深,模糊開端腫脹。
但民氣之以是龐大便是因著它不受人節製,追著最實在的感受而走。每到這個時候她還是會做惡夢,夢到陳玲渾身血淋淋的來向她索命,過後也感覺風趣,在當時卻不免讓民氣驚膽戰的。
周城轉過甚來,俊眉緊蹙,不知是痛還是被絆住,他也冇有持續動了,青因見狀鬆了口勁,嘴上傳來血腥之感,她才低頭見周城手上血漬,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一輕,整小我被扛了起來。
周城一手壓著她,一手捧著花,罔顧她的叫喚,穿過一座座石碑,終究來到一座宅兆前,腦海裡想著將沈青因扔到地上,真正動手的時候倒是不由放慢了速率,隻低腰將她重重一擲,青因直接顛仆在地,卻無大礙,他又將花放到墳前,回身時倒是見她站了起來。
陳玲死了也有七年之久,她與青因的乾係算不上親厚,頂多就是在平常之交再上一層罷了,但青因老是懷著一份慚愧,她清楚地熟諳到如果冇有本身的參與,陳玲不至於走到這個結局。
可惜事與願違,她那裡是周城的敵手,一起硬是拖拖遝拉被他拽著往前走,她顫聲道:“周城你想做甚麼,有話好好說呀!”周城不轉頭,也不聽她的,更不肯多說一句,手上的力道倒是半分冇減,拽得青因手臂整整紅了一大塊,她本就比周城低了一個頭不止,現在彎著腰更是低到了他的胯部,眼圈也開端紅了起來,隻胡亂喊著拯救。
這麼想著掙紮得更賣力了,她直接含著周城的手一口咬下去,使上了七八分的勁,卻不見周城減慢半步,她又減輕了嘴上的力道,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同時腳勾住中間的矮灌木,橫在路上不肯進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