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衣女子走後,歡涼問道:“公主,那自稱‘本宮’的女子是誰,公主如何會熟諳她?”
江向晴偶然旁觀其他演出,心底分外煩躁,阿誰女人竟然嫌她的打賞少,讓她等著!
“公主,您可返來了,有人找你。”
半晌,江向晴從冷傲中回過神來,雙頰浮上紅色,低斥道:“不要臉的狐媚子,如此放——蕩,怪不得令喆哥哥念念不忘,每晚都來這鳳青軒!”
“還說,誰曉得你這鐲子值幾個錢,胭脂女人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就能見的。”
“讓我留下。”
“雪竹,隨本宮去見那賤人,本宮可等不了了!”
“哎呦,這是如何了?”花姑姑排闥而入道,“有話好好說,不要脫手,不要脫手。”
“我固然不熟諳,但是我猜想她能夠是前朝夏宮裡的人,王叔是否記得當年夏瑜君將甚麼妃子打進了冷宮?”
安文夕杏目微眯,瞥了眼江向晴嘲笑道:“就這麼點銀子,讓她等著吧。”
女子眼裡沁出寒光,一步步走進安文夕道:“本宮不管,你如果不能讓我留下,本宮這就去殺了宮裡的那兩小我!”
舞台上女子魅惑的舞步,勾去了統統的視野。紅衣妖嬈,墨發如瀑,好像頂風而立的火紅罌粟,令人隻一眼便沉迷此中。
“那小我?是誰?”
“不收!”
“安文夕,你個賤奴,竟然讓本公子等了這麼久,你給我出來!”江向晴拍著門道。
“夕兒,太後要來夏宮了,你要謹慎她!”
“夏瑜君荒淫無道,被他打進冷宮的妃子不計其數。”
“娘娘,我們快些回宮吧,如果讓皇上發明我們來了這類處所就糟了。”她身邊做小廝打扮的雪竹怯生生道。
“姑姑,這裡是鳳青軒,我可做不了主。你想留下來,還得讓花媽媽同意。”
鳳青軒的花廳渾家流如潮,很多人更是不辭千裡慕名而來,雅間更是令媛難覓,世人皆聚在花廳內。
畫像上的女子臉孔全非,猙獰可駭,臉上遍及著縱橫的傷疤,唯獨一雙眼睛能模糊辨認出來。
歡涼點點頭道:“是一個女人,挺古怪的。”
“罷了,帶我去瞧瞧。”
“她是幽居冷宮的宮妃,平時瘋瘋顛癲的,不過倒未曾傷過我,就讓她在鳳青軒做些雜活吧。”安文夕淡淡道,眸子看向窗外的落日。
江向晴神采微變,厲聲道:“還說了甚麼?”
“洗衣劈柴皆可,隻需給本宮一安身之所。”
過了不久,雪竹倉促忙忙走到江向晴身邊小聲道:“娘娘,那媽媽說了胭脂醉打賞隻要真金白銀,不要金飾,還說……”
“公主,那位女人想要見你,這是她打賞的銀票。”花姑姑指了指坐在花廳內的一身男人打扮的江向晴。
“那公主,今晚北宮喆的打賞……”花姑姑謹慎翼翼的問道。
夜,又要來了!
入夜,月色如鉤,而在鳳青軒的花廳內卻亮如白天,安文夕還是一襲火紅的舞衣,性感而妖嬈,攝魂的舞步,委宛的歌喉令世人如醉如癡。
“找我?”誰會來這裡找她?
“好。”花姑姑豪放道,“那現在能夠放人了吧。”
“姑姑,你可威脅不到我,因為,你現在都本身難保了!”
廳內,一張清秀的小臉緊緊繃著,眼睛死死盯著舞台中心的紅衣女子,雙眸沁出既豔慕又毒怨的幽光,雙拳緊握。同為女人,她都難以移開視野,難怪那麼多的男人都為她沉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