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文夕剛想起家,一道有力的手臂將她攬入身下。
“內裡不平安。”北宮喆又靠了上來。
曹太後大驚,那是滄月的聲音!
“我不困,想出去透透氣。”安文夕略微和他拉開了些間隔。
北宮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母後,這些都是您平素裡最愛吃的,本日如何不動筷子?”
“你的手不便利,朕來餵你。”
北宮喆接住安文夕倒下的身子,一一擦乾了血跡,叮嚀宮人換了被褥,昂首看了眼昏睡中的女子,踱步去了長樂宮。
“啪——”曹太後一把將統統的碗碟全數掃落在地,雙眸血紅一片。
入了夜,北宮喆屏退了世人,偌大的殿內隻剩了他們兩人,氛圍頓時詭異起來,她不想和北宮喆伶仃呆在一起,這類感受令她堵塞。安文夕悄悄從龍榻上起家,不料卻被北宮喆一把攬進了懷裡。
“北宮喆,放開我!”安文夕彆開臉,躲開他的吻。
“夕兒,你現在感受如何?”北宮喆拭去安文夕嘴角的血漬。
“朕能給你,就能收回,有些東西是永久不屬於你的,比如未央殿。”北宮喆冷冷的看著安芊柔,“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滾!”
“回皇上,依脈象上看,十公主所中之毒為鶴頂紅。”
“滄總管,快去請太醫!”
曹太後將青釉瓷瓶拋給北宮喆,咬牙道:“放了他!”
一勺接一勺,不知餵了多久,對安文夕而言,這是一種煎熬。
“噗——”一股甜膩的血腥湧入喉頭,明麗的鮮紅染紅了明黃的衣襬。
安文夕手上稍稍用力,便是徹骨的疼,胃裡又像火燒普通難受,她有力的閉上了眼睛。
北宮喆將藥碗放下,不知從那裡摸出一塊糖,放到她的嘴裡,“含著點就不苦了。”
曹太後氣的胸口高低起伏,“他現在盯上了哀家腹中的胎兒,握住了哀家的把柄,哀家決不能留著他!”
“滄月,這裡冇你的事,你先下去。”曹太後淩厲了聲音,神采也沉了下來,“天子,你這是要做甚麼?”
“事到現在,你還想抵賴麼?”
曹太後拉住北宮喆的手,嘴角綻放一抹明麗的笑來,“許是哀家昨夜受了涼,不必發兵動眾。”
“煙兒……”滄月倉猝抓住曹太後的手,將上麵的汙漬擦掉,“本日是我粗心了,才中了他的騙局,煙兒,你罰我吧。”
“夕兒,今後不要在亂動了,你想做甚麼,有我呢。”
“公主,你的手流血了。”
“淩晨太後孃娘心悸的弊端又犯了,暈倒前一向在喚著皇上的名字……”
安芊柔聞言,身子一顫,幸虧身邊的丁香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啊!”殿外一聲淒厲的聲音傳來。
“夕兒,你中了毒,朕為你逼出來,聽話。”北宮喆謹慎的避開了安文夕的雙手,持續為她輸入真氣。
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安文夕驀地眼眶一濕,緊閉著雙眼,稠密的睫毛輕顫,冒死將眼中的淚水逼歸去。
雙眸如沁寒霜,一步步走向安芊柔,厲聲道:“你到底給夕兒下了甚麼毒?”
“哀家等不了了!”曹太後抱恨的咬著紅唇,“他竟敢挑釁哀家!”
“醒了?”北宮喆手中的行動一頓,“朕給你換藥。”
“你先下去吧。”北宮喆對歡涼叮嚀道。
“傅太醫,如何?”北宮喆看著榻上神采慘白的安文夕,心狠狠地被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