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嚴緒隨即又想到,他前幾日發覺東窗事發,已經事前給了田平一筆錢將人打發走了,並且過後又讓人措置手尾。
這麼一小本東西竟然還要用如此健壯的鐵盒藏著,難不成是嚴緒貪汙納賄的罪證?
葉誌榮笑容陰沉,“我是說,如果不是你部下阿誰田平,這本記錄簿還到不了我手上呢!”
可現在葉誌榮卻俄然說這鐵盒裡有懲辦嚴緒的證據,魏半夜頓時感受一雙手都沉甸甸的,心跳加快,忍不住將鐵盒送到葉誌榮麵前,“那葉大人還不從速將裡頭的東西拿出來!”
劈麵而來的裝逼氣味。
葉誌榮這回卻不再同嚴緒賣關子,眸光一沉,冷聲喝道:“嚴緒啊嚴緒,你一雙手染上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你還記得嗎?
嚴緒神采一凜,忙問:“甚麼意義?”
嚴緒氣得咬牙,死撐著說:“本官說了那些都是江州百姓的奉送,就算我不該收受百姓財物,朝廷也最多削我的職,還能把我如何樣?”
固然小鐵盒砍不壞,但是近似的鐵器也不是冇有,驚奇過後就冇甚麼值得希奇的處所了。
他直覺葉誌榮是用心說大話來讓他自亂陣腳,便衝葉誌榮高高地仰起下巴,表示本身纔不會等閒被對方嚇到的。
你不記得也不要緊,這本東西都幫你記得一清二楚,等著扒你的皮、抽你的血來了償他們的委曲!”
嚴緒意得誌滿的臉僵了。
葉誌榮被嚴緒的無恥氣笑了,“好,嚴緒,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硬是要說這統統都是你的部屬搞出來的,那我們就聽聽你那些部屬是如何說的?”
但是真比及這一天的時候,卻發明本身統統的倚仗都冇了,葉誌榮不是普通的奔潰。
這下子竟然無恥地將罪惡往部屬身上推了!
時青雪翻了個明白眼,卻也獵奇地看著葉誌榮,等候著他能即將拿出來的東西。
怕莫君揚不信,葉誌榮又道:“不瞞世子,下官之以是能夠獲得這本滅亡記錄,還多‘虧’了此人的好部屬幫手呢!”
魏半夜:“我撿的。”
葉芷心抬起淚眸,不幸兮兮地望向莫君揚,無聲地控告本身遭到了魏半夜的淩辱,要莫君揚為他做主一樣。
嚴緒這時候纔想起來,本身安排賑災的事幾近都是通過部屬田平去做的,包含遴選‘食品’來源,選定去處,都有田平的影子,如果田平叛變了他,那……
更何況莫國另有贖罪銀軌製,像這類淺顯的納賄行動,隻要將納賄所得上繳國庫,停職一段時候,等事情疇昔了,再花點錢,想要重新爬回江州知府的位置都不是甚麼大題目。
莫君揚安靜地聽著葉誌榮的懊悔與痛苦,半晌,抬眼表示魏半夜,後者從懷中取出一個長方形的鐵盒,放到葉誌榮麵前。
每一條記錄都冇有精確的名字,隻要‘一二三四五’的慘白便好,直到現在,恐怕已經冇有人能夠說得清那些被嚴緒害死再‘循環操縱’的人究竟是誰了。
本來,葉誌榮手中的並不是嚴緒貪汙納賄的證據,而是那些被嚴緒用作施粥的‘原質料’。
葉芷心控告地瞪著魏半夜,泫然欲泣的模樣。
他回身朝莫君揚鞠了一躬,哀告道:“還請世子立馬派人將嚴緒養的那些狗腿子抓拿歸案,孰是孰非,一問便知。”
甚麼?
“甚麼?不成能,你彆說大話了!”嚴緒有一刹時的慌亂,但很快又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