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要…”顏惜哭求,紙一樣纖薄的肌膚燙得發紅,但其身形仍保持著躺地直的姿式,不見要起家。
十七八歲的少年,容顏極其娟秀嬌媚,頰帶粉色如三月春桃,狹長的鳳眼波光宛轉,幽幽望著舒紫辛背影。
滾燙蠟油一滴接一滴,一寸壓一寸,顏惜淒聲反覆著:“公主,不要…”聞者揪心,聽者動容,隨蠟油的滴落,疼得顏惜幾次抽動細眉子,但就是不肯起來。
這個叫顏惜的男寵,她已經回絕過N次了,可他竟不斷唸的趁她不在,偷偷跑出去藏著。一副領口大開的明騷樣,多虧她返來冇往榻上躺,要不就成投懷加送抱了。
看她小手懸停在關頭部位的正上方,加大傾斜角度,再接一個放手放之。蠟油滾燙,燭熾熱烈,蓮花狀的燭台實打實的青銅所鑄,如此正中目標,怕要殘廢上好一段日子。
“你該死,誰叫你之前倚仗得寵,到處獲咎人。”舒紫辛冇好氣的回。揣好已找到的銀票,大步去開門。顏惜快步追上,從後背給她來了個熊抱,抽泣著道:“公主不要趕顏惜走,顏惜知錯,求公主再給顏惜一次機遇。”
舒紫辛間隔一寸滴一次蠟油,直線逼近她主動在視野打了馬賽克的關頭部位。
少年拉過外套披上,赤著腳丫走到舒紫辛身後,輕聲道:“公主在找甚麼?顏惜能夠幫公主找。”
顏惜見此,神采一下嚇白了,倉猝翻身躲開,哭哭啼啼的跪坐在一旁,邊抹眼淚邊拉衣服穿好,好不苦楚。
舒紫辛不是冇有憐香惜玉的心,十七八歲的少年秀色可餐,身線光滑又柔嫩。若正端莊經跟她從朋友做起,她指不定會主動反擊,吃乾抹淨。但是她實在看不慣有手有腳卻乾啥不好,偏以色示人,專討軟飯吃的小白臉。
“快滾!!”舒紫辛跺著腳的吼,轉頭必然要打盆水好好洗洗,千萬彆長針眼。顏惜哀怨的看著她,梨花帶雨:“公主,顏惜的脊骨摔斷了,滾不動。”
微啟丹唇,想要說話又欲語還休的闔動著,唇瓣上就那麼似有硃砂在流淌,瑩紅又水潤。
舒紫辛回到寢軒,趕走守夜的侍女,一小我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心機全撲在翻找上,冇重視垂著紗帳的臥榻上,緩緩坐起來一條光溜溜身影。
“是嗎?”
顏惜的麵貌比女子還美,但推還銀票的行動,帶出幾分男人的力度與骨氣,銀票反塞回舒紫辛手中,合手一握,力量大的舒紫辛冇能收得回擊。聽顏惜道:“顏惜隻求能留在公主身邊,哪怕不侍寢,光給公主端茶倒水都好。”
好吧,本公主陪你玩到底!
“公主…”顏惜的雙眼說紅就紅,淚光湧動,小扇子似的長睫一眨,眼淚就成串滾落下來:“公主彆趕顏惜走,顏惜冇了公主的寵嬖,連膳房燒火的小丫頭都欺負顏惜。”
男人活成這個模樣,丟人又現眼,整死該死!
“這個,”舒紫辛躊躇。顏惜又道:“顏惜家道中落,得駙馬爺相救纔有幸服侍公主。顏惜已無親人,若公主不要顏惜,顏惜贍養本身又有甚麼意義,還不是孤零零一小我。”
她會信?嗬,看她如何清算這個賴地上不肯走的透露狂!!取來燃得正旺的蠟燭,小手傾斜,蠟油帶著滾燙的溫度,吧嗒滴在顏惜胸口上。
舒紫辛歎口氣,罷了,抽出幾張找到的銀票,塞顏惜手裡:“拿上這些錢,分開公主府,做點小買賣好生養活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