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中是如此忙活著的，宸王府中天然也是如此。隻是宸王這一日都不在府中。

想必宸王殿下是多情風騷慣了，一時換了工具，卻也收不住呢。

“如何，殿下料定了妾身明天會來嗎?”容菀汐笑道。

“臣女讓初夏去買了這方麵的書，看了前幾頁。”容菀汐倒也不避諱。

“好。”

“你不來……”宸王說著，伸手來拂了下她臉頰邊的一縷髮絲，“如何老是這麼不謹慎？丫環如何奉侍的，嗯？”

“才子無雙，豈可代之……”宸王有些醉了，喃喃了一聲，排闥進了屋。

容菀汐欣喜父親道：“哪一個王公貴族家裡不是如此的？更何況弄到家裡來，總比在內裡更好一些。府裡越是人多，越反而冇甚麼可爭鬥的，大師各過各的罷了。”

想不細心了，宸王便乾脆不再去想。許是真有些醉了，想著明日要娶容家蜜斯過門兒，竟有了一個打趣的動機兒。忽而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坐直了身子，叮嚀雲裳道：“研磨。”

“可用過早膳了？”宸王問道。

容菀汐方要歇下，忽聽得院門外有小廝來傳：“蜜斯，宸王府來人了。”

但明天宸王的意義，應當是讓她們都退下。

雲裳不看其上的筆跡，盲疊了信，在宸王身後的架子上抽了一張信封出來，裝好了。向宸王施了一禮：“奴婢這就送去。”

容菀汐讓初夏出去見，未幾時，初夏拿回一封手劄來，說是：“宸王殿下給蜜斯的。”

“殿下？”雲裳有些擔憂，悄悄喚了一聲。

“明日接蜜斯進門，望蜜斯本日早些安寢。願卿好夢。”宸王寫了這些，遞給了雲裳：“給容家蜜斯送去。”

“哦？你……”

公然，聽得宸霸道：“雲裳，你也退下吧。”

容菀汐也不放在心上，隻感覺風趣，笑笑便罷了。

本來是想要畫出穎月的模樣的，但是想了半晌，卻如何也想不起她麵龐上的細節來。

宸王的身姿，在燭火的暗影中，顯得有些疲累。緩緩閉上眼睛，垂垂有了睡意……

見容菀汐麵無神采，似是不悅。宸王一擺手，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你也太不由逗了。”

“十六。”

明日是她出嫁的日子，但此時容菀汐的內心，倒是無喜亦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