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到這王妃之位,如果一向在這府中還好,但倘若真的有朝一日去到那就衝宮闕裡,屆時太後和姑奶奶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那九重宮闕裡,可還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好了……”容菀汐淡淡開口,麵色安靜,仍舊是冇法讓人從麵色上看出一絲怒意來。
“如何回事?”趁著雲裳跳下去救人的工夫,宸王問秋燕。
“女人要去哪兒?”秋燕跟在盧采曦身後低聲問道。
香來院中,盧女人在房中緩緩地來回踱步。半晌,俄然衝出房門去。
一記耳光打在秋燕的臉上,盧女人怒道:“你這小蹄子蠢驢一樣!明顯是辰時二刻來昭德院,你為甚麼和我說是辰時三刻?你是蠢啊,還是成心讒諂我?”
“好了……”容菀汐緩緩起家,溫然笑道:“姐妹們陪著本妃閒談了這半日,想必都乏了,我們今兒就此散了吧。”
可內心卻想著,即便疇前隻是個粗使丫頭,日子過得也要比現在安閒很多。她倒是真但願靳嬤嬤當時冇有把她指給盧女人,這好差事,誰情願做誰做。
容菀汐罰了這一貫放肆的盧女人,其彆人天然是樂得撿笑話的。
現在周氏外戚當道,皇上早就對周氏起了肅除之意,屆時,太子十有**是要被廢的。而除了太子以外,皇上最心疼的、身份最高貴的,莫過於宸王。
“女人……”秋燕跟了出去。
“都是奴婢的不是。今兒王妃娘娘叫府裡的美人女人們去存候,昨兒來人奉告的時候,奴婢一時胡塗,聽錯了時候,還覺得是辰時三刻,便如此奉告了女人。可我們到了昭德院,才曉得本來是辰時二刻。王妃娘娘怪女人來晚了,當眾讓女人好大的冇臉,還罰了女人一個月的月錢。”
盧采曦聽著,他是有些不悅的。
“娘娘,都是這小蹄子……”
前路艱險……這容菀汐,即便再難對於,她也必必要將其肅除。
這時候,如果她再爭奪甚麼,豈不顯得她太小家子氣?不過是一個月的月錢罷了,她總不能讓人感覺她香來院窮得很,連一個月的月錢都輸不起。
“是,女人。”秋燕謹慎翼翼地回道。
她的雙頰還紅腫著,內心怎能不委曲?但做主子的,除了忍氣吞聲、以求不出錯以外,還能有甚麼體例?雖說內心是不想管盧采曦的死活的,可若不跟著,出了事兒,或許死的是她本身了。
盧采曦往門口兒走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道:“等下殿下來了,你可機警一點兒,明白麼?”
“是,能跟著女人,是奴婢的福分。”秋燕道。
容菀汐道:“盧女人,你這丫環太胡塗了,竟把辰時二刻說成了辰時三刻,害得女人來晚了,隻剩下阿誰不肯意坐的坐位。隻是主子胡塗,主子之過,可見常日裡女人常日裡對底下的主子們教誨有失。你本身院子裡的事,本妃也不好摻雜。隻是我們府中,到底也要講究個尊卑體統。你既來晚了,不管是何啟事,都該罰。”
“還敢多嘴!”
“女人,你不要哭了,奴婢看著都心疼……”秋燕低聲勸道。
薄美人輕歎了一聲,道:“太後再如何看重我,到底也是在乎身份的……怪隻怪,我不是那官家蜜斯出身,平頭百姓家的,若無大的建立、若無子嗣,怎能登上這王妃之位?”
盧女人看著容菀汐的背影,明顯非常不甘。但到底也冇有再說甚麼,隻是一聲悄悄的嘲笑,便曼然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