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事已至此,不是太子就是宸王,兩害相權,天然取其輕。
容菀汐跟在宸王身掉隊了正殿。
靜坐了一會兒,內裡有宮女兒傳話:“敬敏姐姐,太後傳殿下和蜜斯出去發言。”
容菀汐安閒道:“太子殿下是當朝儲君,敬陛下、敬太後,那是人儘皆知的。如果太後下了懿旨,即便太子殿下心有不甘,也不會違背的……”
太後現在已年過五旬,但因長年養尊處優、保養得宜,望之如四十許。
“即使你本身不介懷,哀家也能夠不介懷外界的評說,隻是你父親那邊……你父敬愛女如命,又脾氣固執。太子想要娶你,你父親都分歧意,現在更何況是花柳名聲同太子並列的宸王?另有,太子彷彿對你很有些固執,若他鬨起來,可如何是好?”
“實在你父親已經歸家,若你不肯,大可和哀家說,哀家會為你做主的。”太後語氣溫然,聽著非常和緩。
有小寺人用袖子擦了兩處挨著的石凳,這才引著容菀汐和宸王坐下。
太後說完,看著容菀汐,等著她的迴應。
容菀汐的目光落在劈麵的牽牛花架上,敬敏看了,低聲道:“聽嬤嬤說,暮年太後孃娘還是皇後的時候,因著喜幸虧花架下看書,先皇特地叮嚀人在坤寧宮院內,置了這一處花架藤椅。陛下仁孝,知太後思念先皇,特地讓人移過來的。隻是到了慈寧宮後,太後就再冇坐過了。”
宮院內春陽恰好,一側是一片富強的牽牛花架,其下有一處吊在花藤間的長椅;另一側是一方大理石桌、四個圓凳圍著,不遠處一汪小魚塘,遊魚安閒徘徊此中。
太後見了容菀汐的麵貌舉止,心內對勁,麵上卻並未透露甚麼,隻是道:“容家丫頭,昨兒宸王到哀家宮裡來求,說你們兩個兩情相悅,想要娶你為妻。”
冇有把話說死,還留了言外之意在。太後心機敏慧,天然能夠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並且即便太後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多數也是不管帳較的。太後要聽到的,隻是她有本身措置費事的態度和決計。
容菀汐聽太後冇有下文,略一考慮,平和道:“回太後,算上本日在慈寧宮的相見,臣女與宸王一共才見過三次,相互還不甚體味。但若能嫁與宸王殿下為妻,是臣女的福分。”
“是。”容菀汐應了一聲,抬開端來,目光倒是垂視著空中,冇有僭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