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意收留,你便是如許恩將仇報?”
“不過為了救你性命,你不感念也罷,還編派起我,今兒我偏不回身,你能如何!”
沉香也冇多想,這趟出行,帶的下人並未幾,那些粗使丫頭笨手笨腳,卻也不放心叫過來服侍,倒是蜜斯久病成良醫,也曉得如何用藥。
若不是曉得他性子內疚,還覺得是個風騷坯子呢!
擰眉看動手中的金瘡藥,周辰景昂首,正都雅著蘇靖荷的側顏,問著:“為何救我?”
“這話該我說纔對,昨晚但是你闖進我的房間,若不是我收留你,你已經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二嬸倒是府裡可貴清心寡慾之人,靖荷一見到二嬸,便覺著非常靠近。”
屋子裡濃濃的金瘡藥膏的味道,不由讓她擔憂:“蜜斯腳傷可有大礙?”
“冇事,淺淺的一道口兒,抹了藥,很快會好。你先出去吧,我歇息會兒,等會還得去陪嬸孃用飯。”
正欲回身,卻瞧見男人臉頰通紅,低頭不敢與她直視,這番神情倒是風趣得很,不由調侃道:“昨夜幫你解開濕衣,但是全數看過了。”
不過寡居的日子老是難過,楊氏垂垂喜好禮佛,每年大半時候都要到寺院中齋戒,也難怪對蘇牧疏於管束。
“蜜斯如何才說。”沉香擔憂說著,一個時候的早課,還送了大爺下山,這般折騰,但是苦了蜜斯,不由有些怨怪起五女人來。
“昨夜不是打碎了香薰爐麼,劃傷了腳,夜裡冇重視,淩晨起來才感覺有些疼。”
蘇靖荷喜好溫馨,連居住的院子都是挑了寺院深處的一角,後山竹林富強,與院子不過一牆之隔,雨後,帶著陣陣暗香襲來。
沉香點頭,纔回身,卻又猶疑:“那為何要金瘡藥?”
“放心,我毫不會拖累女人,待我傷一好,立即分開。”
周辰景思疑看了會兒蘇靖荷,見她神情開闊,便也半信半疑,此時他也確切不能有所行動,連喘氣都非常艱钜。
周辰景手掌緊握,有些訝異,更帶了幾分警戒,麵前的女人有著一顆七巧小巧心,猜不透心機。
“上回中秋節,我就瞧見很多與二哥班配的女人,特彆葛侍郎家的四女人,知書達理,當時還打趣說,若能做我嫂嫂就好了,可惜,冇有這個緣分。”
這話,哪個母親聽了也不會歡暢,一個冇有血緣的外甥女進了國公府便揚威耀武了好些年,如果遠親的侄孫女被委曲,可不得了,想起方纔蘇靖荷說蘇牧捱了棍子,心中更是不悅。
蘇靖荷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匕首,“你如果一刀抹下去,我是活不成的,但依你的傷勢,怕也逃不出去。”
二太太楊氏出身書香世家,家裡在賀州也是有些職位的,本有個青梅竹馬的郎君,兩家談及婚嫁時,卻不知怎的,男方俄然另娶,這事在賀州城傳的沸沸揚揚,被人退了婚的女人,要想再嫁好人家便很難了,以是當都城的安國公府去楊家說親時,楊老爺很利落地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