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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英愈說愈氣,這些光陰她與青豐冇少起爭論,現在逮著個事情,可勁兒編派起來。
入春,好輕易有了陽光,蘇靖荷躺在院子裡慵懶曬著太陽,可貴安逸,卻被不開眼的蘭英攪合了平靜。
蘇靖荷眼瞼未抬,隻隨便一個擺手,將這些賀禮打賜給了丫頭們,隻留了幾位長輩送來的。
沉香費了好些口舌,將謝玉送的賀禮一一誇獎了一邊,蘇靖荷卻懶得去聽,倒是一個小丫頭細聲細氣的話語傳進蘇靖荷耳裡,她坐起家,來了精力。
延州遠在邊關,離京千裡以外,若說蘇靖荷與延州有那麼一絲連累,便是阿誰二嫁出府的小姨何倩。何倩和靖國公府雖斷了聯絡,卻一向都記得這個當年靠近的外甥女,每年她的生辰,也都會送來一份生辰禮品。多年不見,她也是很馳念遠嫁的小姨。
蘇靖荷聽了,便也作罷,不知二哥到了葫蘆裡賣的甚麼藥,可既然過些光陰,她且漸漸等著。遂讓綠蘿給禾倌打賞了銀錢,送他出府去。
“既是做菜給我吃,哪用得著你們花銀子,用了多少,儘管和綠蘿說,讓她付了,你們的情意我領了便是。”蘇靖荷說完,才又看了眼蘇幫手中賣相不佳的麪條,用心板著臉:“不是讓你默寫《參軍行》嗎,如何跑出來偷懶!”
蘇靖荷不解,望著禾倌,這主子隻滑頭笑笑:“女人等著罷,準是份好禮,主子也不知情,女人再問,也說不出一二的。”
“爺還讓主子傳話,說過些光陰,另有份大禮送給女人,冇趕上生辰,非常遺憾呢。”
“女人說嘴饞,想吃牡丹燕菜,廚娘技術又不敷,奴婢特地讓人去醉雲樓請了個洛陽徒弟來,卻被青豐擋在外頭,死活不讓人進。”
送禮的是蘇牧的書童禾倌,蘇靖荷與他也熟絡,便問著:“二哥不是出京辦事去了?生辰禮品之前已經拿過給我,如何好再收第二份。”
小丫頭不想女人俄然問話,呐呐道:“延...延州。”
飯後,蘇靖荷陪著蘇瑜下了盤棋,父女倆好不輕易說了些靠近話語,纔是歸去。
“是我讓他這些日子謹慎一些。”蘇靖荷解釋著,這陣子她與大哥靠近,趙姨娘天然看著眼裡,若遐想起前次的小人事件,不免不會把她算在內。即便大爺惹了老爺不痛快,總也是老爺當初最看重的兒子,若再有她幫襯,不免危急蘇佑現在在老爺跟前的職位,狗急跳牆,人急……更是甚麼事情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