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明月高掛,籠著的繁華院非常安好,蘇靖荷很早睡下,下人們繁忙完,也垂垂睡去,比及半夜時分,蘇靖荷屋子裡卻燃起淺淺燭火,綠蘿端了凝神湯出去,床榻上的蘇靖荷倒是精力得很,那裡像是熟睡才醒的模樣。
蘇靖荷感喟一聲:“幸虧隻是這一件事情被人捉了把柄,聖上念在姨父軍功,也不會如何,如果讓聖上曉得姨父在延州還練習了一支李家軍,才真是要性命了。”
蘇靖荷曉得父親心機,遂說著:“父親莫焦急,最首要的是選對人,不然怕是全族的毀滅。”
“或許,李將軍身形魁偉、氣度不凡,怕是掩都掩不住。”沉香說著。
綠蘿點頭:“剛走,今後院西北角的偏門出去的。”
“女人如何曉得是沉香?”綠蘿小聲問出迷惑。
“父親也冇問過我。”蘇靖荷走近一步:“我該如何說呢?”
蘇靖荷淺近的幾句話,倒是讓蘇瑜久久冇有言語,全部國公府,最曉得蘇瑜心機的,莫過蘇靖荷,自小蘇瑜最疼她,也是因為她曉得投其所好,此時他或許一時難以定奪,卻也無妨先賭一賭,這局蘇家無需賭注,隻想體例先不該下謝家的婚事,袖手會兒,便是一步好棋了。
必定的語氣,蘇瑜說罷,悄悄看著蘇靖荷,蘇家倒是點頭:“我並冇有見太小姨父。”
而彈劾李寒的,倒是郡王府世子謝青,雖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其弟謝玉都快成為人家的外甥半子,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卻也因不包庇,讓成王得了賢王的好名聲。
沉香愣了愣:“李將軍保衛邊關,不過練兵罷了,也不準?”
蘇瑜抬眼看著女兒,客歲他便瞧出這個女兒心機通透,果然事事看得很明白,遂點頭:“你每天往你小姨府上去,竟不知李寒是慶王的人?”
“謝玉雖說頗得聖恩,卻不能秉承郡王爵,蘇家輔了成王,前頭另有謝家陳家和諸多謀士,可慶王妃位空缺,一旦慶王勝了,父親下好了棋,安國公府光榮便無可對比。”
手指撫上發間輕挽的雕花木簪子,想起進京這些光陰與慶王的總總,唇角微微勾去一抹弧度,一輩子這般,好似不賴。
沉香似懂非懂點了點頭,蘇靖荷倒是疲累得很,查抄了蘇正的功課,便早早回了屋子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