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宮老寺人教我的,另有這個。”說完,從懷裡取出個竹哨,悄悄吹出小曲。
由著慶王替她將額間鼻翼的汗珠擦拭,她唇角含笑,她總覺慶王深沉,哪敢想有這般細緻的行動,她凝睇著他,臉頰發燙,卻不知是因為曬的,還是羞的,為了諱飾紅臉,她埋頭往他胸前蹭了蹭,但是臉上細汗已被擦拭潔淨,倒是平白將周辰景的衣衿弄亂,他亦冇有微詞,由著她混鬨。
“你不是不喜好嬤嬤們服侍用飯,現在就我們二人,不是恰好?”
一旁吳嬤嬤淡淡說著:“廚娘都是按著平常王爺的風俗備食的。”
蘇靖荷點頭,她念著的是與母親和姐姐餬口過的繁華院,卻不是安國公府。遂回身:“竟想不到兩府間相隔這麼近,誠懇說,之前是不是偷偷瞧過我。”
昨夜冇行合巹禮,今晨卻另有一大堆端方等著,陪著蘇靖荷一起飲了早茶,聽幾位嬤嬤乾脆了些話語,接著便有嬤嬤去新床上取了方帕,素白的絹上染了點點鮮紅,蘇靖荷低了頭,有些羞紅了臉,嬤嬤們倒是歡暢,謹慎翼翼將絹帕支出錦盒中,讓丫頭送進宮給麗妃娘娘瞧。
帶著醉意看著荷花下的周辰景,蘇靖荷突地想起那句“郎豔獨絕”,立即反應過來:“本來在曲家彆莊,青黛說的阿誰美人是你!當時我若順著曲老爺之意進屋,是不是冇有這兩年的錯過?”
蘇靖荷另有些緩不過神,呐呐道:“這……”
“都是你喜好的,再不吃就涼了。”說完,慶王收了船漿,讓劃子在湖中間漸漸飄著蕩著。
“既是本王之前的風俗,現在多了王妃與本王一同用食,便該改改了,讓廚房做碗小米粥來。”慶王昂首說著。
蘇靖荷抬起手肘撞了慶王胸口:“讓我見你做甚麼,當時候心心念念著你的但是快意,我纔不奇怪。”
蘇靖荷蹙眉,淡淡瞥了眼說話的吳嬤嬤,來回打量後,才道:“王府當中,禮節是該重視,這些丫頭我自會教誨,倒是有件事不明,還得就教嬤嬤。”
蘇靖荷也笑了笑,想起第一次見麵,他雖受了重傷,可看她的眼神非常安靜,冇有半點波瀾,那次應是二人初度的見麵,兩府附近,則是他們的緣分了。
“蘇牧不會瞞我。”他隻答了這麼一句,卻冇有說,若不是因她邀約,那日他並不會去清池,他夙來不喜好賞花此等附庸風雅之事,可現在有她相伴,卻彷彿不錯!
“你曉得是我約你去的?”
慶王先一步跳上劃子,伸手朝蘇靖荷,“不是餓了?”
“如何記不得!”她佯裝丫環第一次跟著陳家兄妹入慶王府,便是在這書房裡被慶王好生戲弄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