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挑眉,有些迷惑:“如何?”
“可還記得之前讓你查探的事情?”
“既都閒著冇事做,便讓管家斥逐了出府,咱王府可不養著閒人。”
蘇靖荷記得這位蒙統領,她小時候,蒙統領常來府上,喜好抱著她逗弄,非常馴良,蒙統領深得陛下信賴,此次繼任人選也聽由蒙統領保舉,蒙統領又與父親是莫逆之交,蘇靖荷本冇有過分擔憂,但是當綠蘿將動靜傳來時,倒是讓蘇靖荷大吃一驚。
綠蘿正欲按著叮嚀去處事,才走兩步,又被蘇靖荷叫住:“記著,傳言裡必然要加上一句,每年十月初三,小舅都會棄了嫡妻生辰,離府好久。”
聲音很小…很小,周辰景倒是聞聲了,不做再多的包管,他隻淺含笑著,輕柔地撫著懷中人兒,心中暗道:不管此後如何,此諾必踐。
為了不讓蘇靖荷來回跑,慶王真將書房遷至宛荷院東廂,隻是朝中事件更加繁忙,蘇靖荷見他的時候也未幾,逐平常是蘇靖荷入眠後,他纔回屋,淩晨睜眼,身邊卻又冇了人,總要觸著身側床榻的餘溫,才氣肯定他返來過。
流言在安國公府裡愈傳愈盛,蘇瑜開初聞聲,倒也不覺著甚麼,隻是讓管家把碎嘴的丫頭懲辦了一番,可三人成虎,蘇瑜又是多疑之人,以後自會派人動手去查。蘇佑雖想將事情壓住,可畢竟年青,比起老狐狸蘇瑜,手腕天然差很多,何況,那些事情確實在存在,即便在隱蔽,也總有掩蔽不住的,他又如何能將過往抹滅得乾清乾淨。
趙姨娘過世後,當年的事情她本籌算就此埋葬,也算成全了母親的心機,現在倒是不得不揭開,她已等不到五弟長大代替三弟在父親心中的職位,安國公府這個孃家,她決不能丟,為了本身,更加了王爺。
挨板子總比趕出府強,世人連連謝了王妃大恩,很快低著頭推開,待剩下蘇靖荷主仆幾人,蘭英纔是忍不住多嘴:“不過王爺昨兒的行動真是大快民氣,奴婢早瞧著那表女人不安美意了,幸虧我們王爺內心頭隻存著王妃,叫她狐媚子得了報應,實在丟人。”
“不敢?有一次便不能饒過,你們這些碎嘴丫頭,還留著過年不成!”
“這府上最該拔舌頭的人可就在跟前。”蘇靖荷抿唇笑說著。
“疼惜?真疼惜,當初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送去鄉間?真疼惜,能放著殺妻殺女的血仇不吭一聲?嗬,彆忘了,我們府裡另有一名父親的寶貝兒子。”
“傳聞王爺命人本日送表女人回徐府,王妃不去相送?”綠蘿跟在身後說著。
十月初三亦是蘇佑的生辰,不管三弟是誰血脈,父親怕再難心無芥蒂地對三弟聽之信之。
“那是說……”綠蘿也是一點就透,非常訝異道:“她曉得王妃不是……”
可若她曉得此次出府會趕上甚麼,怕是她甘願挑選持續與父親反目。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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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低眉含笑,颳了刮蘇靖荷的鼻頭:“不是恰好,省了今後很多費事。”
得了應允,蘭英行了禮後,從速退了出去,等屋裡冇了旁人,綠蘿才道:“是三爺?”
“之前你可不是本王的妻,有些話隻能伉儷間說,旁人那裡聽得見。”
蘇靖荷點頭:“她很清楚我不是姐姐,才用心言語相激。”
蘇靖荷嘲笑出聲:“好一個狠絕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