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孫姨娘和趙姨娘有些難堪,孫姨娘咳了咳,道:“祖兒今兒吐奶,我一向照顧著。”
中間的小張氏趕快安撫著姐姐:“說好過來不落淚的,這不是惹阿靖更難過麼!”
靖國公和何氏是同母姐弟,與府裡其他姐妹兄弟分歧。靖國公年幼時便失了母親,即便以後續了繼母,可還是受姐姐照顧長大的,天然最是靠近。
很不巧,兩位嬸孃都不在府裡,二嬸半月前就去了寺院小住,還冇返來,倒是小嬸孃早間還在府裡,待蘇靖荷疇當年,丫頭們卻說嬸孃帶著五mm去靜軒齋挑金飾去了。
可有句話說得好,割不竭的血脈親情。
說話的是小嬸孃謝韻琴,三個兒媳婦裡,隻她在老祖宗跟前最得臉,畢竟是小兒子的媳婦,出身高貴又比何氏來得說話圓潤。這一句話既凸顯了蘇菀的孝心,又讓蘇靖荷挑不出錯處。
被丫頭婆子簇擁著出去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婦人,一身珠光寶氣,錦衣羅裙,好不張揚,應是阿誰做派利索的秦姨娘。她身後的孫姨娘和趙姨娘蘇靖荷都是見過,比起秦姨娘,倒是樸素很多。
“三女人,老祖宗院子裡的春香姐姐來了,說是老祖宗有請。”
傳了晚餐,蘇靖荷也便連續見了姐妹們。大姐已出嫁,現在貴為太子側妃,天然見不著;二姐蘇莨低眉垂目,和順沉默,和多年前一個樣兒,觀之可親,倒是個脆弱性子,隻見她怯怯站立一旁,想來也是驚駭老祖宗的;倒是五妹蘇菀身材嬌小,卻明豔動聽,傲視神飛,一進屋子就跑到老太太跟前撒嬌:“老祖宗可想我了?”
“傳聞靜軒齋裡來了一批技術極好的金佛牌,想著老祖宗信佛,菀兒便一向央我帶她去挑,倒是錯過了阿靖的拜訪,阿靖莫要活力。”
“還真是個辦事敏捷妥當的,和老祖宗性子頗像,難怪得老祖宗歡心。”蘇曼荷低聲自語。
老祖宗跟前,她剛歸家的嫡女就懲罰了姨娘也是不好,既然大師含糊疇昔,她也樹了嫡女的身份,便也作罷。
姐妹之間,個彆受寵些也就罷了,可嫡女和姨娘,一個是主,一個是仆,倒是不能弄混,老祖宗這回算是被蘇靖荷噎住了,不知如何接話。
“是,還是大太太的意義,大太太馴良,常日有好東西都會記得幾位姨娘。當時是一人送了一副耳墜,都是靜軒齋的技術。”
一對姐妹嫁給一門兄弟,在京中還是少見,也難怪這對妯娌到哪兒都一起。
這是吃了個閉門羹。
老祖宗也是笑開,罵道:“你個小蹄子,昨兒還在我這鬨騰著不得安生,才一日冇見罷了!”
“喲,不細心瞧,還覺得是曼丫頭又活過來了,真真是像啊。”秦姨娘歎服說著。
老祖宗在一旁倒有些難堪笑笑,說著:“我瑜兒膝下就這麼一個遠親閨女,是該接返來了。”
秦姨娘笑了笑,“兩位女人的眼睛都都雅。”蘇靖荷可不是木訥,和蘇莨差多了。
“可菀兒卻想老祖宗,你看,菀兒給老祖宗挑了一件風趣的玩意。”是一塊佛牌,雕鏤精美,栩栩如生。
小手被大舅母握緊,隻聽她讚歎一聲:“一向說小曼長得好,冇想到姐姐更斑斕。”說到蘇曼荷,張氏忍不住抹了抹眼角,道:“不幸我那薄命的姐姐和外甥女啊,好好的竟然遇了山賊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