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府裡四女人有才情,實在學問最好的該是足不出戶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三女人。
“冇端方,可另有外人在呢。”老祖宗警告了一句,卻並不峻厲,隻道:“你姐姐方纔返來,哪比得你動不動從我這兒收刮東西,你還缺甚麼不成!”
回京這一起,蘇靖荷與蘇牧走得靠近,卻讓沉香非常擔憂。二老爺死得早,二爺是從宗親處過繼來的,在蘇家天然矮人一截,又偏生是個浪蕩性子,即便二太太替他籌措了個府衙差事,怕也成不得大氣候。當年四女人就是和二爺靠近,才總被二爺帶出府去廝混,讓老祖宗很不歡暢。
送走了小廝,蘇菀便開端建議脾氣,上前就要奪蘇靖荷手裡的東西,卻被老祖宗一柺杖打了手。
一本謝玉本身的詩冊,一隻碧玉通透的簪子。
蘇靖荷隻淺含笑著:“就是不親厚,纔要多來往。”
“三爺這另有樣東西讓小的特地送給三女人,說是給三女人回京的見麵禮。”小廝說罷,取出一方古樸木盒,和一本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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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混鬨甚麼,細心我給你禁了足,中秋也彆想出去。”
說是寧和郡王府送東西來,怕隻是謝玉的意義。
“魏婆子的兒子中了秀才,老祖宗開恩,讓魏婆子回家納福去了,至於林婆子還是賣力府裡林木,冇有變動。”
“瞧瞧,這謝家的孩子就是比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孫子強多了,常日裡學問比不過人家,孝心上也差一大截。”
此時蘇靖荷卻冇故意機理睬她們,看著桌上的兩樣東西,倒都是合適她的愛好。她唸了他這麼些年,現在他肯花心機送她東西,她當然歡暢,可,謝玉為何送她?在他眼中,她與他,端莊兒的不過一麵......
“老祖宗,這些東西我也喜好,為何隻讓姐姐先遴選。”蘇菀有些不滿,嘟著嘴想撒嬌。
“三爺說了,過幾日便是中秋詩會,三女人如有興趣,可一同參與。”
倒是老爺讓人送來兩方上好端硯,算是賠罪。
“謝三爺的詩集在都城裡可搶手了,現在書齋裡都買不著了,他竟送來一本給蜜斯,對蜜斯果然是故意。”明月在一旁說著,雙眼晶亮。
明月笑了笑,天然閉嘴,事事點到即止便可。
小時候,幾位哥哥曾與謝玉一同在楊太傅家學習,蘇牧曾帶過幾本謝玉的抄本給她看,她當時感覺字體都雅,便學著臨摹,不知不覺,筆跡愈發像他。
不敢再有貳言,沉香叮囑了人給兩位爺送去硯台,回屋,蘇靖荷已經寫了一行字,瘦勁清峻,神韻飄逸,不像普通女人家的字體。
蘇靖荷翻開裡邊,一眼便認出是謝玉的筆跡,這竟是他親手謄抄的。
“但是用老爺新送的硯?”
蘇靖荷剛交代完,就聞聲外頭傳來響動,是明月鎮靜的聲音:“三女人,寧和郡王府送來東西,老祖宗叫您疇昔一趟。”
慈心園的院子裡,蘇靖荷第一眼就瞧見了謝玉身邊的小廝,昨兒纔在靜軒齋外頭見過。
“剛五女人但是要氣壞了,五女人自小就一門心機在謝三爺身上,三太太也總想著親上加親,冇事兒就帶著五女人去郡王府,現在怕是要落空了。”明月持續說著:“之前謝三爺便對四女人分歧普通,老祖宗也成心叫四女人和謝三爺靠近,可惜四女人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