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曾東主……”丁庭訓一見是百豐樓的店東曾飛,趕緊拱了拱手,強笑道:“獲咎獲咎,丁某被這不肖子氣得失色,擾了曾東主的買賣,還請莫怪。”
他一邊問,眸子四下一尋摸,便盯上了丁承業,在坐的除了丁承業,最年青的也得四十高低,那丁二公子應當就是他了。
李玉昌冇請來外甥女兒,本來對老友還存著幾分歉疚之意,但是一見了那兩味藥,心頭一把火可就騰地一下燒起來了。
再說他本日的的確確是比長輩們來的還晚,又說甚麼門路不暢誤了路程,與那小二所說的行色倉促,付了銀子連藥都忘了拿的事兩相印證,那還不是板上釘釘麼?
另有丁庭訓,莫非他連本身兒子是甚麼德行都不曉得?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也美意義坑我,我若真把外甥女兒嫁進他丁家,此後每天以淚洗麵,我另有臉去見姓唐的人嗎?”
丁庭訓身子一僵,強笑道:“玉昌賢弟……”
丁庭訓狠狠地盯了兒子一眼,大步走了出去。丁承業見到父親那壓抑著極度氣憤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寒:“這回父親但是真的惱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若我回家,還不被他打斷雙腿?”
丁承業若能沉得住氣,那些世叔伯們還真一定去看他那包藥材,可換誰看瞭如許兩個藥方還能沉得住氣?
丁承業越想越怕,看看那包已被酒水菜肴玷辱了的藥材,牙根咬的格崩崩直響,他曉得那小二既然說的這麼明白,就毫不是送錯了藥,而是有人使手腕整治他,但是讓他找出仇敵,他卻實在說不上來。平時獲咎的人多了去了,此中敢明著跟他叫板的當然未幾。彆的不說,他勾搭的那些良家婦女,很多就是家裡仰仗他丁家度日用飯的人,這些人誰如果發明本身戴了綠帽子,跟他玩手陰的就大有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