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道:“秘聞跟隨官家多年,對官家的心機脾氣最是體味,官家是故意動一動晉王的,這一點你們不必思疑。在兄弟和兒子之間,如果要挑選一個擔當人,官家必會挑選皇子,皇宗子德昭操行出眾,才調才氣亦自不俗,我看官家是屬意於他了,他是皇宗子,並且他又是官家德配夫人賀皇後的嫡子,擔當大統乃是實至名歸。”
趙光義苦笑一聲,點頭道:“宴會還是要開的,哪怕他冇有一點用處了,這工夫也得做足了,不管如何說,他是升官了,不管如何說,他都是我南衙的人,如果冷冷僻清的無人相賀,我南衙麵上也欠都雅。再說……”
“好!”郭永點頭道:“那我們就砸,接下來,我們就得看看,晉王那邊到底有多少力量,我們這邊能使出多大的力量,要麼不脫手,脫手就要完整把他扳倒,叫他清算清算分開南衙,今後做一個馳名無權的閒王,這才氣永絕後患,這些年晉王苦心運營,很多氣力都冇有搬到檯麵上來,我們粗心不得啊,如無非常掌控,就必然要留有背工,以免反受其製。”
郭永微微一笑:“奉孝不必焦急,老夫不是這個意義。老夫覺得,趁著官家意動,成心拔擢皇子,這南衙是要削一削它的銳氣的。但是,我們得想清楚,這一棍子砸下去是成還是敗,成則如何?敗則如何應對?這一棍子下去,要打出幾分力?如果連官家也打痛了,那我們必定一敗塗地,是以最首要的還是要摸清官家的心機。”
.
這皓首夫子姓郭名永,與慕容求醉同是相府幕僚中趙普最為倚重的擺佈手,現在慕容求醉不在京師,趙普便問起他的意義。
PS:《截教傳人》,書號:1566364,作者:白翼龍
郭永道:“官家成心於子嗣當中立儲,這該是無疑的了,子繼父業、家國相傳,這是人之常情,帝王之家也不能免俗。但是,官家對晉王的兄弟之情也勿庸置疑。官家春秋正盛,並不焦急為皇儲掃清統統停滯,也一定冇有漸漸培植,讓魏王羽翼垂垂飽滿,直至水到渠成的籌算。如果是那樣,他就不會動晉王。這一點,我們不成不慮。”
宋琪聽了也不覺發怔,喃喃自語道:“此人時而聰明、時而笨拙,真是叫人難以揣摩,那……今晚王爺為他召開的慶功宴另有需求麼?”
※※※※※※※※※※※※※※※※※※※※※※※※※
宋琪見趙光義悶悶不樂,忙挑些歡暢的事兒說,對他笑道:“王爺,唐威在小西湖已督造出了一批戰艦,我朝水軍戰力不及唐國,在戰艦上就很多下工夫,唐威雇來多量能工巧匠,所造的戰船各具妙用,下官本日去看過了,有一種專門用來燃燒對方钜艦的劃子,船頭裝有鐵製尖刺,釘入對方船體便萬難以撓鉤撐杆推開,這時候搬開船體上的楔木,後半載船兒便能夠變成一條獨立的劃子,使那操船放火的兵士能夠原路逃回,真是獨具匠心,這些各具奇用的大小戰艦一旦利用,對我水軍必定大大無益。”
“是的!”一個青袍士子點頭附和:“皇宗子已長大成人,封皇宗子為王,遣皇宗子代天巡狩,本日朝會又讓皇宗子德昭任禁軍殿前司都虞候,官家的意義已經表示的很明白了。”
“老夫容忍他十年,現在……是該脫手的時候了!”趙普環顧擺佈一眾親信,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