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點頭道:“才女,是屬於才子的;美女,是屬於公子的。一個有才,一個有財,那是相得益彰啊。我是甚麼身份,美人如畫,但是娶回家去卻不能當畫看呀,像我如許的身份,娶個娘子歸去,是要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過日子的。”
小女人輕啐一口道:“我呸!我就曉得,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哼哼……冇一個好東西。”
丁浩嘿嘿笑道:“這下一句麼,就是女人學壞就有錢。”
兩小我短短幾句話間,相處就非常和諧,他們很天然地並肩向戲台方向走,丁浩暢懷笑道:“女人諷刺了,我胡想的娘子呀,是一個蓋世美女,有一天,她會腳踏七彩祥雲,騎著火眼金睛獸來找我。我想見的是嬌滴滴的她,可不是她那鼻孔冒菸嘴巴噴火的坐騎。”
府州折家的名字,他聽過不止一次兩次了。折家是雲中旺族,羌族折掘氏後嗣,自唐、五代而至大宋,世居府州,曆代將門豪族,折家運營西北三百多年,在這裡的根底遠不是方纔立國十年的大宋比得了的。在丁浩內心,折氏家屬也是如天子般遙不成及的存在,冇想到竟在這裡碰到府州折家的人。
“這個……咳咳,人比人是要氣死人的,滿足常樂,咱不提秦公子啊,還是說我們本身,如上所述,是以呢,娶美女很累,娶才女很煩,娶一個斑斕的才女,那就是又煩又累。以是啊,有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飯,你說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會去自找費事麼?我一個小小的管事,要娶老婆,也隻娶那種能刻苦、能過日子的女人。”
“此話怎講,女人學壞怎會……啊!”
“嗯?”折女人一對清秀的眉毛微微擰起,略一思考,忽地忍俊不由,“噗哧”笑道:“哈哈哈……,你這傢夥,一肚子壞水兒,你敢把唐女人比作……比作一頭火眼金睛獸,若被她聽到,你就慘啦。”
丁浩見她恨得牙癢癢的嬌俏模樣,不由哈哈大笑。這個小女人活潑、開暢,並且冇有一點嬌縱的脾氣,和她開開無傷風雅的小打趣時,她也不會活力,要說女人長得美實在不算甚麼,活色生香才招人喜好,動不動就摔臉使小性兒的女人,丁浩一貫是敬而遠之的。這個小女人很隨和,和她談天真讓人有一種如沐東風的感受。
小女人忍住笑道:“好啊,本女人洗耳恭聽。”
少女嫣然道:“府州折家是不假,不過折家世居府州,迄今已曆三百年,三百年來,家屬日趨龐大,分支傍門人丁浩繁,姓折的,卻不必然就是折家的蜜斯。”
丁浩清咳一聲,一臉正氣、大義凜然隧道:“莫非女人就冇傳聞過貴易友,富易妻這句至理名言麼?”
“陪我家大蜜斯啊,你呢,大老遠的從府州來,是陪誰來的?”
“嗯,打死你都不說,那如果打不死呢,是不是就會說了?”
她說著,偷偷睃了丁浩一眼,見丁浩神情無疑,嘴角悄悄一翹,含笑中便帶出幾分滑頭和姦刁的意味。
丁浩聽這話語,料來她也是折氏家屬旁支彆係小門小戶家的女子,不然也不會穿戴如此樸實,並且連進中廳的資格都冇有了。一時觸及自家出身,丁浩頓生共鳴之感,便安撫她道:“出身是爹孃給的,何必自憐自傷。出息是本身走的,我們比起天之寵兒來確切天賦不敷,但也何嘗就冇有機遇,不管是霸州丁家、還是府州折家,未起家前的那些先人與你我本日何異?”